我悄悄罵了一句,恐怕他跑了,忙胡亂披了件衣服追了出去。那廝倒是冇走,就坐在殿前台階上等我。我瞅一眼殿外守夜的宮女,正想著尋個由頭打發走她,司命那廝已是向我招手,笑道:“這是夢,她瞧不到我們,不消管她。”
我抬眼看織娘,當真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件要緊事來。他棄我棄世,連封休書都未曾給我,我若就如許嫁了,確是有些不當。不如我們擇個好日子,焚香拜月,燒封休書給奎木狼,也算有個告終,可好?”
織娘美目微瞠,問道:“那您為何還要比武招親,另嫁彆人?莫非是與大王負氣不成?縱是大王一時想不明白,與您負氣,您也不該與他賭啊。”
我將信將疑,從那宮女身邊走過期用心停了一停,瞧她仍還用心致誌地打著打盹,這才放下心來。
大王?奎木狼麼?
我強自忍了忍,這纔沒把巴掌號召到他腦袋上去,隻溫馨坐在那邊,耐著性子聽司命那廝重新提及這樁從天上鬨到地上,又超越宿世此生的恩仇情仇,愛恨糾葛……
我被她問得一愣,奇道:“怎了?”
他說重新漸漸提及,還真是重新漸漸提及。
司命星君噎了一噎,又朝我乾巴巴地笑了一笑,“你先彆急,我和你漸漸說。”他走上前來,就要坐在床邊給我細說,不想那屁股剛一著床板,卻又立即站了起來,道:“不成,這般說話不成,那奎星太愛妒忌,又小肚雞腸,惹他不得。”
遵循套路生長,這本該是素衣與奎木狼產生點甚麼你情我願,又或是你情我不肯的故事,卻不想這素衣冇和奎木狼如何,倒是蘇合與他生了愛恨糾葛。
“不是負氣,真不是負氣。”我點頭,想了一想,又道:“織娘,你曉得這天上隻一日,地上卻要一年吧?”
蘇合名為披香殿侍香的玉女,實在並不是。
冇過兩天,那十幾年未曾見過的高冠男人便就又入了我夢。我正睡得半夢半醒,突覺床前多了個大男人,不免被嚇了一跳,頓時驚坐而起,尖叫一聲,想也不想地就把枕頭往他身上扔了疇昔。
我笑笑,打發了織娘歸去陪柳少君,本身回身回了殿內。
那人咧嘴笑了一笑,“按理說不該奉告你我的身份,隻是這事你遲早要曉得,再瞞你也冇甚麼意義。”他說著,清咳了兩聲,負手而立,拿腔作勢地說道:“實不相瞞,本君乃是司命星君,專管……”
織娘張了張嘴,倒是冇答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