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答道:“棗樹根地點的位置便是洞口,隻要能跳到那樹上,便可沿著樹身爬疇昔。”
他也有些本領,雙手抓了那繩索往下一躍,正正地踩到了斜伸出的樹身上,又沿著樹身往山洞方向走了幾步,細心看了看景象,這才仰身與我說道:“確有個洞口,您把繩索係在腰上,漸漸往下滑,卑職接著您。”
我點頭,叮囑他道:“謹慎。”
我腳根被那台階一絆,人頓時今後坐倒下去,就感覺幾道疾風從麵前貼著鼻尖掠過,緊接著叮叮鐺鐺一陣亂響,弩箭似雨普通落在了右邊石壁上,好一會兒才消停了下來。
此時天氣已晚,洞內光芒更顯暗淡,那侍衛隊長撲滅了火把,謹慎翼翼地向洞內探去,待看到那迴旋而下的石階,又轉頭問我道:“公主可來過此處?就是這條道麼?”
“公主莫急。”柳少君忙道。
我搖了點頭,道:“這裡本來冇有構造。”
第二日一早,那侍衛隊長才命人拔營,保護著我進了那黑鬆林。林內一如往前,藤攀葛繞,草深路窄,雖有兵士在前揮刀開路,卻還是難行。就這般逛逛停停,直到正中午分,纔到了那波月洞前。
我顧不上答他,乃至連身邊的侍衛隊長都顧不上避諱,隻急聲問道:“阿元與阿月在那裡?他們可還好?”就瞧著柳少君較著怔了一下,我心中頓是一沉,不由又慌又怕,慌亂問道:“他們如何了?你奉告我,他們到底如何了?他們現在在那裡?”
不想那侍衛隊長倒是閃身擋在我麵前,勸止道:“來之前,王後孃娘曾萬般叮囑卑職,必然要包管公主安然,萬不成放公主單獨去冒險。您奔馳整整一日也定然累了,不如先入帳歇息,卑職安排彆人前去探路。”
正月十六,雄師出了都城北上,又過了十多日,估摸著雄師已經走遠,王後親派的一隊精銳侍衛才趁著夜色到了彆院。我早已等候多時,整了行裝上馬,揚鞭直往東而去。三百裡門路,日夜奔馳之下,第二日傍晚時分,我便到了那黑鬆林外。
那台階迴旋著直通澗底,走起來甚長,轉了好久都不見底,待走到前麵,我雙腿已是有些生硬。那侍衛隊長是個細心之人,見狀便就建議道:“公主,這瞧著先到不了底,我們不如停下暫作歇息,可好?”
那帶隊的侍衛隊長不是彆人,恰是之前的那位報信人,他下得馬來,恭聲與我籌議說道:“公主,此處山路崎嶇,鬆林叢簇,夜路實在難行,不若先在林外修整一晚,明日一早再進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