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反而更加憤怒,竟就扶著廊柱站起家來,抬了手指著我咒道:“百花羞!你這般不知廉恥,心機暴虐,遲早要得報應!”
黃袍怪竟然會命白珂前去行刑?我不覺更是驚奇,一時很有些拿不準黃袍怪這般所為有何深意。織娘還跪在台階下苦苦相求,我又瞧了瞧她,心道既然是要做好人,不如就將這好人做到底,也能哄些分緣。
柳少君忍了笑,答我:“千真萬確!不然部屬那裡敢把公主帶到此處。”
織娘聞言悲喜交集,又向著我連連叩首,急聲道:“公主娘娘大恩大德,織娘長生不忘,隻是紅袖與一撮毛已被白珂仙君帶走了,怕是等不到大王返來就要行刑,還求公主救她二人道命!”
瞧她這般模樣,我還真怕再把她氣出個好歹的來,又覺與她在此做這口舌之爭毫無好處,因而便就笑了笑,道:“你說胡說便就是胡說吧,隻要你歡暢就好。”
我轉頭看她,瞧她也正在看我,目光極其淩厲暴虐,再無一絲一毫荏弱之態。
他此人可比白珂奸刁很多,如果至心要攔織娘,完整能夠把她攔在遠處,不叫我聽到聲音。他既放織娘出去,可見也是成心幫一幫紅袖她們的。我瞧柳少君一眼,並未理他,隻問織娘道:“紅袖與一撮毛是如何回事?你細心說給我聽。”
他這話倒是有理,若真是親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總不能真叫黃袍怪為了我與她斷絕乾係。我深有同感,不由歎道:“小姑子,大舅子,這世上最叫人無法的存在,既惹不起,也躲不過,唉!”
之前黃袍怪抱我進門時,我曾瞧到紅袖與一撮毛兩個跪在路邊,也推測了她們要受懲罰,現在再聽織孃的話,那懲罰想必是極重了。紅袖與一撮毛兩個不過才二三百年的功力,若都被毀去,那就真得重新做回狐狸和老鼠,這與直接殺了她們兩個,也冇多大的彆離了。
她猶疑了半晌,這才側身坐了下來,低頭不語。我也懶得再去理她,隻轉過身去,瞧那廊外風景。就如許寂靜了半晌,忽聽得海棠問道:“公主這是自發得勝,來此處耀武揚威了嗎?”
隻顧著怕素衣了,倒是把她給健忘了!
那梨花苑離黃袍怪的住處很有些間隔,我與那柳少君這般邊走邊聊,直走了好久,這纔到了那邊。院外無人等待,柳少君領了我徑直進了院門,口中解釋道:“素衣仙子就住在後院,大王現在應當就在她那邊。”
他如許一笑,倒叫我有些不美意義,便坦言道:“那素衣仙子性子實在火爆,隻那一次,我是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