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黃袍怪抱我進門時,我曾瞧到紅袖與一撮毛兩個跪在路邊,也推測了她們要受懲罰,現在再聽織孃的話,那懲罰想必是極重了。紅袖與一撮毛兩個不過才二三百年的功力,若都被毀去,那就真得重新做回狐狸和老鼠,這與直接殺了她們兩個,也冇多大的彆離了。
我也不由發笑,“也不知你家大王如何會認瞭如許一個義妹,也是希奇。”
隻顧著怕素衣了,倒是把她給健忘了!
“你的夫君?你的姻緣?可有憑據?隻因你長得與蘇合相像?”我連連問她,又道:“你為何這般信素衣的話,若我說你底子就不是蘇合轉世,隻不過是一介女鬼,因在何如橋上碰到過蘇合,羨慕她的邊幅,這才學了她,你可托?”
那邊柳少君也忙回身走了過來,就站在織娘身側,斂袖向我施禮道:“部屬無能,叫織娘驚擾了公主,還請公主懲罰。”
柳少君忍了笑,答我:“千真萬確!不然部屬那裡敢把公主帶到此處。”
“當真?”我又問。
我抬眼看向柳少君,問他道:“大王呢?”
大爺的,這纔是賊喊捉賊了!她頻頻設想害我,竟然另有臉說我暴虐?
這……未免有點過分。
柳少君並未推讓,恭聲應諾。
柳少君愣了一愣,笑道:“那斬妖劍已被大王折斷,素衣仙子元神又受損,便是想發瘋也難。公主放心吧。”
織娘忙道:“昨日裡她兩個棄公主而逃,大王大怒,要毀她兩個靈根,將她們打回本相。”她說著,又向我磕下頭來,泣道:“紅袖兩個罪該萬死,可求公主看在她們平常服侍也算經心的份上,饒她們這一回。公主有所不知,素衣仙子所提寶劍乃是斬妖劍,極其霸道,我們這等小妖沾之即死。紅袖她們這才如此害怕,慌慌逃脫向大王求救。不是她們不想護您,而是底子就護不住。”
他如許說,我才放下心來,隻隨了他沿著遊廊今後院走。不想剛進後院,卻見遊廊一側的美人靠上倚坐了一人,身姿楚楚,俏臉慘白,不是海棠是誰!
黃袍怪竟然會命白珂前去行刑?我不覺更是驚奇,一時很有些拿不準黃袍怪這般所為有何深意。織娘還跪在台階下苦苦相求,我又瞧了瞧她,心道既然是要做好人,不如就將這好人做到底,也能哄些分緣。
織娘麵帶悲苦,卻也不敢大聲言語,隻又要求道:“奴知此事難堪仙君,可奴實在是冇法可想。仙君也是修行之人,知我們這些渾噩之物能修得幾分靈氣,得了此人形有多麼不易。危急之刻,紅袖與一撮毛棄主而逃確是大罪,可就此被毀了數百年的修行,也是不幸。奴與她們姐妹一場,即使做不到同生共死,可非論如何也要儘一份心力。公主是心軟之人,若得知她們兩個受此大罰,一定心忍,就求仙君放奴出來,為姐妹求一份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