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聽得紅袖的聲音從外響起,“公主?公主?”
我怎能不怨?可怨又如何?又能怨誰?我壓住心中苦澀,咬牙道:“不過是造化弄人,我不怨,不恨!”
他愣了一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黃袍怪說道:“你說吧,我聽著便是。”
我稍稍沉吟,構造了一下說話,這才說道:“海棠雖美,心術卻不大正,你今後縱是愛她,也須防她幾分。”話說到這,我卻不由愣住,默得半晌,本身忍不住先笑了,擺手道:“不說了,再說下去反倒像是用心誹謗你們。你們既成伉儷,吵嘴都是你二人的事,何容我一個外人來多管閒事!”
我不由大駭,正不知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不料黃袍怪那邊卻俄然發了聲,冷冷喝道:“滾出去!”
說著,倉猝從他身上往下爬。不想卻俄然被他一把抓住,掀翻疇昔,尚來不及反應,他已是欺身壓上,抬手罩住了我眼,下一秒,便有溫熱的唇瓣貼上了我的。
未想到黃袍怪竟是已瞧出海棠真性,更不知一貫沉默寡言的他會有這般好辯才,能將我心中的不甘一一點破。我不覺苦笑,反問他道:“心不甘情不肯,卻又能如何?叫你失期蘇合,去受那天雷之罰嗎?海棠雖與我毫無乾係,可你呢?也毫無乾係?”
老話說得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剛還大誌萬丈、色膽包天的我,這會兒俄然就冇了勇氣,隻得臨陣畏縮,耍賴道:“算了,還是不要睡了!”
我一時噎住,不知如何作答,強自笑了一笑,才道:“這是那裡話,她本就與你有約在先,我這厥後之人理應退出,怎能算是我讓人家。”
而我,卻再記不起他,獨入循環,生生世世。
我能猜到他的企圖,也未掙紮,眼看著與他麵龐越來越近,卻又不自發地停了下來。
“公主?”紅袖又輕喚了兩聲,見不得我回聲,便又自言自語道:“看來是睡熟了,倒也真是心大,也不等我返來講說宴上的景象。”
黃袍怪聽著,忽撐起家來,一掌控住我手,問道:“你既知海棠心術不正,又那樣讒諂你,為何還對她心存憐憫,將我拱手讓與她?”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昂首稍稍分開,啞聲叫我:“百花羞。”
他又笑了笑,直盯著我,手上緩緩加力,拉著我向他伏低下去,本身卻微微側了頭,漸漸迎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