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勉強笑笑,道:“夢裡說的話,那裡能做數。”
媽的,我真想弄死這隻饒舌的狐狸精!
如果這世上都無一個大夏朝,那我又是從何而來?若無公主齊葩,那我又是誰?我的父母手足,嫡親老友,之前的十六年的日日夜夜,點點滴滴,難不成都是虛幻?我怔怔而坐,半晌不得回神。
我還未說話,紅袖那邊已是利落地應了一聲,回身就往院子裡跑,早早地打起了簾子候著,待把我兩個讓進屋後,又道:“公主與大王先坐著,奴家去看著她們煮茶!”
我趴在榻上,有氣有力地改正她:“我們人類冇有冬眠之說,那叫貓冬。”
我趴在桌上,越想越是絕望,待到厥後,終節製不住哭了起來。我幼時脾氣剛烈,最不喜墮淚抽泣,凡事寧肯流血,也不墮淚。也是是以,母親唯恐我剛烈易折,自小教誨我說人既內剛就要外柔,把我教的是撒嬌使軟無一不會,那眼淚更是說來就來,毫不含混。
心中那僅存的一點亮光終究燃燒,我有力地跌坐在榻上,喃喃道:“真的再也回不去了麼?”
他看我兩眼,默了一默,才道:“我去找過了,四大部洲,哪處都冇有一個大夏國,也無在位的聖武天子。”
我淺笑著強撐半晌,終覺過分辛苦,乾脆也不再講甚麼儀態,隻撲倒在桌案上,將頭埋在臂間,悶聲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想本身待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