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想,含蓄地答王後道:“是之前服侍女兒的兩個侍女,曾被海棠所害,現現在又被奎木狼救了返來,養在了寶瓶裡。”
紅袖先白了她一眼,這才笑著答我道:“就是用蓮藕造的身軀,好用著呢,大王說那哪吒三太子也是用的蓮藕身!”
我身邊的王後駭了一跳,從速就往我身後躲了去。
這般說來,竟是我這裡還在選駙馬的時候?他當時倒是曾來尋過我一次,隻不過說了冇兩句話便就被我氣走了,半點冇提紅袖與一撮毛的事情。
一撮毛不甘逞強,緊著說道:“這寶瓶但是太上老君煉出來的,隻要我倆個在內裡養上幾年就全了靈魂,到時再附到蓮藕身裡去,就跟凡人無異啦!並且,還能一向水靈,不會變老呢!”
人都說小彆勝新婚,我與他許是彆得久了一點,一下子又回到了結婚前了。兩人相對而坐,一時候誰都冇有開口。
紅袖又道:“是大王追去地府,將我們兩個靈魂搶了返來,養在了這琉璃寶瓶裡!”
一撮毛張了嘴剛要答覆,卻又想到身邊的紅袖,忙就閉了嘴,訕嘲笑道:“紅袖姐姐說。”
他淡淡答道:“地上一年,天上一日,我來時,他兩個方纔入眠,想來這會兒還未醒。”
就見那瓶底有兩個透明小人,一蹲一站,不是紅袖與一撮毛是誰!她兩個也抬頭看我,紅袖向我揮了揮帕子,嬌笑著叫道:“哎呀,公主娘娘,真是好久不見了,您這臉瞧著,像是又有些發福了呢!”
那印象太深切,乃至於叫我冇法健忘。
不管如何,在我最需求他的時候,他冇能歸去,留我一人孤苦無助,麵對絕望。
好久之前,母親曾經教誨我情麵油滑,說如果與人無話可聊,那就試著問問人家孩子,大多時候,這個話題還是比較保險的。我稍一遊移,問奎木狼道:“阿元和阿月現在在做甚麼?”
紅袖倉猝說道:“不是我們要瞞著公主,我們是真的死了。”
“不哭,不哭。”織娘緊著抹淚,又問道:“你倆如何會在這裡,我們都覺得你們已經,已經……”她話說到一半,就又忍住捂著臉大哭了起來,哭著抱怨道:“哪有如許的?明顯活著也不給我們個信,害我們這般為你們悲傷!公主為著給你倆報仇,差點連命都丟了。”
內裡傳來“哇”的一聲,似是有人吐了,緊接著又聽得一撮毛驚聲叫道:“哎呀,紅袖姐姐,你如何真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