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忙又揮帕子,道:“公主把寶瓶放倒了,我們趴到瓶口來發言,這麼總仰著臉,脖子生疼。”
我一怔,從速又搖了搖那瓶子。
這話冇甚麼好辯駁的,我聞言也隻是點頭,又忍不住問王後道:“龍嘯北那邊可有甚麼動靜?”
內裡傳來“哇”的一聲,似是有人吐了,緊接著又聽得一撮毛驚聲叫道:“哎呀,紅袖姐姐,你如何真的吐了!”
“冇有,誠懇的很。許是認了命吧。”王後停了一停,又道:“你父王已是決定從皇室後輩裡選個賢能的出來入主東宮,人選都差未幾要定下了,那天命,看來是要改一改了。”
按理說統統的曲解都已解開,他當時未能及時趕回是事出有因,與那海棠也並未如何,我不該再計算甚麼,可不知為何,內心就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芥蒂,梗在那邊,叫人難受。
太子殿下不解看我,目閃驚奇。
紅袖又道:“是大王追去地府,將我們兩個靈魂搶了返來,養在了這琉璃寶瓶裡!”
紅袖那邊也緊著在瓶子裡喊道:“穩妥點,可彆再搖擺了!”
那印象太深切,乃至於叫我冇法健忘。
我拍著胸脯向她包管:“絕對人畜有害!”
王後那邊較著著鬆了口氣,又伸手來拍了鼓掌臂,低聲歎道:“隻是委曲你了。”
“蓮藕身?”我奇道。
一撮毛不甘逞強,緊著說道:“這寶瓶但是太上老君煉出來的,隻要我倆個在內裡養上幾年就全了靈魂,到時再附到蓮藕身裡去,就跟凡人無異啦!並且,還能一向水靈,不會變老呢!”
織娘那邊喜得又哭又笑,我眼裡也不覺蘊了淚,隻要王後那邊還胡塗著,也湊過來想看一看瓶內的環境,奇道:“這內裡如何還養著小人呢?”
這般說來,竟是我這裡還在選駙馬的時候?他當時倒是曾來尋過我一次,隻不過說了冇兩句話便就被我氣走了,半點冇提紅袖與一撮毛的事情。
我這裡憋了好久的煽情話一下子就被他砸實在肚子裡,半點也倒不出來了。
朝中那裡是怕送嫁不便,清楚是怕夜長夢多,那叛軍首級再一個懺悔,不要我這個二婚公主了!俗話說公主下嫁,公主下嫁,不想到了我這裡,卻就成了公主上嫁,哦不,的確就是湊趣嫁!他們恨不能從速把我塞給那奎木狼,好叫他痛快退兵。
一撮毛張了嘴剛要答覆,卻又想到身邊的紅袖,忙就閉了嘴,訕嘲笑道:“紅袖姐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