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掰開她的雙手，很不客氣道：“叫阿笙出去把你臉上的粉洗掉。今後頂著這張臉彆靠近孤，孤怕落一身粉。

“那豈不是跟主子家裡差未幾？”崔掌櫃驚奇道。

石舜華看到大哥和二哥，心中莫名有個不好的預感。但是冇容她細想，就聽到富察氏喊她。

石舜華點了點頭。

“哪兒都彆想去。”石舜華緊緊抱住太子的腰。

太子想到胤禛說堂堂雜貨店比來一年多才贏利, 之前最贏利的是賣胭脂水粉的滿庭芳，刨去稅銀一間鋪子每月大抵有三五百兩入賬。擱內心粗粗算一下，“福晉啊, 孤說你甚麼好呢。”太子盯著她, “到底是三成還是四成？”

石舜華的臉刷一下通紅, 幸而被厚厚的粉遮住：“爺，妾身實在想等著爺本身發明。”

石舜華笑道：“皇上也是淺顯人啊。不過，一樣的東西，禦廚做的比你家好。行了，跟我說說比來有冇有甚麼奇怪物件。”

富察氏不解：“你不是購置了很多西洋物件？如何著，還不敷用？”

“姑蘇織造李煦李大人。”掌櫃的回想一下，“姑蘇來的信上說曹寅曹大人嫁女，陪六個自鳴鐘和六塊懷錶，托李大人幫手購置的。”

“相傳萬貴妃暴斃，不會就因為這個吧？”富察氏忙問。

“做戲做全套啊。”石舜華道，“汗阿瑪賜給祖父一支百年山參，額娘，我先去老太太那邊看看。”

“這麼多？曹家也太富有了。”一向悄悄地聽兩人說話的富察氏不由驚呼，“外務府幫你籌辦的嫁奩裡也不過兩個自鳴鐘。”

“你覺得孤還會信你？”太子白她一眼，站起來。

“那我叫你二哥親身去一趟。”雜貨店一向由石舜華打理，富察氏不太懂鋪子裡的事，也就冇多問。

“福晉如果不想服侍孤，孤能夠去西配房。”新婚前幾日，太子即便不肯意也得住在正房給老婆充足麵子。今後自是想去哪兒去哪兒。

石舜華：“先醜後美，太子太驚奇就忘了說我。第二天他倒是想說我，可惜嘴巴冇我短長，冇說過我。再說了，事已至此，他估計也懶得唸叨我。”

石舜華和太子達到石家，富察氏帶著兒子、媳婦已在門口等待多時。

太子扭頭一看她彷彿很嚴峻，心下好笑：“另有事瞞著孤？”

“另有你不敢的？”太子打量她一番，“放手，孤去洗漱。”

“聽太子說汗阿瑪每日淩晨喝各種粥，晌午常常吃一些黃米糕，紅豆糕、綠豆糕之類的。早晨是如何平淡如何來。烤羊肉，烤鹿肉這類大菜，十天半個月也難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