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受傷了?這六個字冷靜的繚繞在心頭,不語,不問。
聞人玉軒不再多言,甩了甩衣袖,進入船艙,抱著哭成淚人的玉衡,又奏響了那首《鳳求凰》,當年瞭解於此。
“師兄,稍安勿躁,容封師侄夙來開闊,莫說容院,便是上清三閣俱讓他闖了也是無妨的,更何況情之一字,自古以來便為人所累,又有積年恩仇於此中,且給他些時候吧,我佛慈悲,大開便利之門,廣納世人,容得下他。”
此中淵源,善惡有報。
“容封!你來了嗎?來接我分開嗎?”弱水沖天而起,一女子自波瀾中踏浪而出,心中如有執念,光陰從不敗美人!
一小沙彌上氣不接下氣、邊跑邊報,顯得甚是火急。
小舟雖小,卻能夠避風擋雨,即便天海下沉,日月上浮,也吹不翻這六合一葉。
殘陽眉心緊皺,心亂如麻,若讓眾師兄弟分守八方,則七元解厄大陣必將難以成型,若不派出眾師兄弟,則上清寺千年沉澱危矣!他諦視看著那一葉小舟,眼神中有些許不甘、無法。
令下,世人皆受命而行。唯獨容嶽不知所措。
禁止之人恰是容正的師父,釋天的小師叔殘雪上人。他天然曉得這位四師兄放不下曾經最對勁的弟子,巴巴地盼著能找個契機讓他返來,但是眼下局麵,實在不是最好的機會。
“聞人施主,此中各種,皆已是過往,當年的對錯,誰又能說的清,我與六師妹既已做出了挑選,便不會違背信譽!”
“勞大師顧慮,有大師聖手,星某無礙。”
“方丈師伯,我等若受命而去,那人該如何辦?”那人指的天然是青衣客,曾經的容封。
“月師兄……”
宿恨新仇曆曆在目,他聞人玉軒在正道人士眼中乃是邪魔外道,可這些正道人士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普通的存在,即便經曆了數千年的沉澱,也不過是一群刁悍而難以擺脫劣性的野獸罷了。唯獨心中那份牽掛與顧慮,讓他啞忍至今。
殘雪朝星亦寒合十一拜,當年路過河灘,見被正道中人所傷的星亦寒,便施以援手,加以診治,星亦寒亦承諾彆離後見到前十個正道中人不傷其性命。
“大敵當前,戔戔容封何必固執,隨他去吧。”
殘暴見狀,對勁的點了點頭,向殘葉投去了戀慕的目光。臨危穩定,道心純粹,是可貴的慧根。殘葉之心早已波瀾不驚,雖看淡了存亡榮辱,但對這位四師弟非常恭敬,此人樸重,未幾言語,有大聰明。當下也微微點頭,表示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