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張去一閉著眼睛一斧掄在血屍的額頭上,半把斧頭幾近陷了出來。
張去一他們躲藏的一側恰好對著墓室入口,獐眉男出去理應第一眼就看到他們,但是,這貨卻驀地睜大眼睛,透暴露駭人的驚駭,彷彿見到甚麼驚悚的東西,整小我都生硬了,渾身瑟瑟地顫栗,一股泛黃的水漬順著褲腳流到地上,竟然尿了!
老道驚詫道:“小胖崽也來了?”
咚咚咚……
張去一摸黑疾走了一段間隔,發明中間有個墓室,因而閃身躲了出來,緊握斧頭埋伏在門洞旁,屏息靜氣聆聽了盞茶工夫,發明刑老九並未追來,這才暗鬆了口氣。
隻見石棺內裝滿濃稠的銀色液體,看模樣應當是水銀,一具血淋淋的屍身就泡在內裡,不,那人還是活的,正吃力地抬起手,隻不過渾身的皮都被剝掉了,模樣可駭之極,牙槽外露的嘴巴張合著,彷彿在叫:“救我!”
張去一握著斧頭的手都被汗濕透了,忍不住要跳起來給那玩意一斧頭,然後敏捷逃之夭夭,不過有爺爺這隻拖油瓶在,明顯不能這麼做。
一條高大的黑影從墓室後門洞行了出來,遠遠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爺爺!”張去一脫口而出。
老道難堪地放動手,整了整身上襤褸的道袍,義憤填膺地罵道:“向來隻要貧道忽悠人,冇想此次竟暗溝翻船,連行頭都搭上了,****的刑老九!”
張去一麵色變得極其丟臉,有一種活屍叫血屍,傳說是用水銀把人皮整張剝下,這個過程中人不會當即死去,而是受儘痛苦才漸漸斷氣,身後怨氣沖天,被煉成血屍後殘暴非常,氣力比那些屍傀強大很多。
亮光鮮然吸引了石棺另一邊那玩意,奇特的撕扯聲俄然停了,氛圍徒然詭異起來。
“嘔!”張去一倉猝退開,那種腐臭味差點讓他把黃膽水給吐出來。
“尼瑪,拚了!”張去一咬咬牙,提著斧頭衝疇昔,血屍發覺到動靜,竄改頭望來。張去一倒抽一股寒氣,那張臉實在太磣人了,十頭牛也得嚇死。
老道微愕,抬手微遮停止照的強光:“小一?”
這副骸骨很混亂,連衣服都被扒開,十有八九是刑老九那夥人乾的。
黑影越走越近,腳步像鼓槌敲擊在心臟,血腥味更加的濃烈了。
血屍行動瞬時僵住,獐眉男撲通地摔在地上,張去一暗鬆了口氣,這貨雖不是好人,但始終是條性命,何況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剝皮,知己上也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