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滋”地一聲,眯了口酒,緩聲道:“豪傑幫‘落花流水’四傑,在太湖一帶花樣頗響。他們彆離是:駱駝子駱峰,花胡蝶花雕,留名字劉正,水倒流水痕,他們四人與隋幫主號稱‘落花隨流水’五俠,齊名當世。隋幫主賢明神武,駱駝子技藝高強,花胡蝶暗器出眾,留名字計算超群,水倒流智謀過人,個個都是出類拔萃,身居要職,一等一的人才,可謂不成多得。唉,可惜啊可惜。”說著,又“滋”地一聲,眯了口酒,抓起筷子來,夾了塊魚肉,放入嘴中,咀嚼一番,吞下肚去。
水淙眉頭一皺,打量隋承誌半天,問道:“令尊哪位?”
水淙交來回回地踱了半天,終究坐回了原位,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夾了塊紅燒肉,吧唧吧唧,大嚼起來。
掐了一會了,隋承誌“哦”地一聲,復甦過來,淚水頓時噴湧而出,嘩嘩直流,哽咽道:“他們,他們……嗚嗚……他們是如何死的?……嗚嗚……”
駱大元見五弟話說到一半,俄然不說了,好是奇特,問道:“撒的甚麼慌啊?你倒說來聽聽。”水若寒臉麵漲得通紅,一肚子肝火無從宣泄,“哼”地一聲,如同做錯了事普通,低了頭不說話。
水淙一聽,“啪”地一聲,驚得掉了手中筷子,渾身盜汗直冒,瞪大了眼睛不住瞧他。但見他十八九歲年紀,長得濃眉大眼,鼻高唇厚,身著黃衫,豪氣勃勃,模糊就和當年的太湖蛟隋九天有幾分類似,當下神采頓變,眸子子骨碌碌亂轉,滿臉憂愁之色,強自平靜,歎了口氣,站起家來,雙手反在身後,來回踱步。踱了一陣,停下腳步,看了看隋承誌,口一伸開,立即閉上,“唉”地一聲,又歎了口氣,好是悠長。
隋承誌道:“家師也說,我們五個十年都冇有回過故鄉了,現在既然長大成人,那便歸去一趟也好。隻是……”
水淙歎了口氣,道:“是山賊造的孽,唉……他們暗中派了刺客過來,在你爹的飲食中下了毒,你爹纔會死的。你媽見你爹俄然死了,一時內心接受不了,本身上了吊,一塊兒陪他去了。”說到這裡,隻是喝酒,眸子子卻悄悄地窺視著隋承誌,看他臉上有甚麼神采。
水若寒道:“我,我……”想起爹爹媽媽在他手上,本身現在若把真相說了出來,爹爹媽媽定然不活,當下連說了幾個“我”字,上麵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水若寒心中怒道:明顯就是你這賊廝下毒暗害的,你卻又推說是山賊刺客,當真是個卑鄙小人。當下心中一團火起,手指水淙,忿忿隧道:“你在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