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誌見他神采丟臉,感到奇特,說道:“家師將信讓我們看了,信中隻道爹媽思念我們,讓我們回家看看。”
水淙瞪大眼睛,問道:“隻是甚麼?”語氣詰責,毫不客氣。
水淙一聽,“啪”地一聲,驚得掉了手中筷子,渾身盜汗直冒,瞪大了眼睛不住瞧他。但見他十八九歲年紀,長得濃眉大眼,鼻高唇厚,身著黃衫,豪氣勃勃,模糊就和當年的太湖蛟隋九天有幾分類似,當下神采頓變,眸子子骨碌碌亂轉,滿臉憂愁之色,強自平靜,歎了口氣,站起家來,雙手反在身後,來回踱步。踱了一陣,停下腳步,看了看隋承誌,口一伸開,立即閉上,“唉”地一聲,又歎了口氣,好是悠長。
駱大元一聽,大吃一驚,倉猝嚷道:“我爹爹如何了?”
猛聽得“啊”地一聲大呼,隋承誌已然暈厥在地。
水淙交來回回地踱了半天,終究坐回了原位,自斟自飲了一杯酒,夾了塊紅燒肉,吧唧吧唧,大嚼起來。
水若寒道:“我,我……”想起爹爹媽媽在他手上,本身現在若把真相說了出來,爹爹媽媽定然不活,當下連說了幾個“我”字,上麵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隋承誌急道:“我爹爹出了甚麼事嗎?”水淙“咕咚”一聲,嚥了嘴裡的紅燒肉,喝了口酒,抹了抹嘴巴,道:“這事本座原也不便奉告於你,不過,想來始終瞞不過你,這便對你說了。你爹他,你爹他和你媽早在三個月前就已顛末逝了。”
水淙歎了口氣,道:“是山賊造的孽,唉……他們暗中派了刺客過來,在你爹的飲食中下了毒,你爹纔會死的。你媽見你爹俄然死了,一時內心接受不了,本身上了吊,一塊兒陪他去了。”說到這裡,隻是喝酒,眸子子卻悄悄地窺視著隋承誌,看他臉上有甚麼神采。
水若寒聽到“隋九天”三個字,心中頓時格登一下,驀地間想起來:三哥他爹也叫隋九天,莫非本來的豪傑幫隋幫主就是三哥他爹?想到此節,便不敢再想下去。低了頭,隻顧吃菜。
水淙聽了,“呼”地一聲,鬆了口氣。接著又“唉”地一聲,歎了口氣。端起桌上酒杯,一口喝乾,正色道:“你們若能留下,為本幫效力,那該多好。太湖山賊凶惡,你們也是曉得。”
隋承誌道:“家師也說,我們五個十年都冇有回過故鄉了,現在既然長大成人,那便歸去一趟也好。隻是……”
水若寒心中怒道:明顯就是你這賊廝下毒暗害的,你卻又推說是山賊刺客,當真是個卑鄙小人。當下心中一團火起,手指水淙,忿忿隧道:“你在扯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