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是快,赤衫青年一刀已然劈下,“當”地一聲巨響,一刀恰好砍中魚叉鐵桿上,屠斐隻覺手臂痠麻,虎口欲裂,震痛之餘,心中暗道:好大的力量。
水淙哈哈笑道:“這般說來,你便是烏龜的爺爺了。好笑,好笑。”
本來山賊人馬浩繁,十倍於太湖幫眾,如果群群攻上,太湖幫眾哪能抵擋,水淙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心念轉動,想出這條戰略來,好較他與本身單打獨鬥,仰仗本身武功,當可一博,得勝概率天然增大,當下見他入彀,內心天然歡暢。
屠斐被氣得青筋直爆,臉孔猙獰,牙齒猛咬,格格作響,手中魚叉顫栗,刹時便要攻上。
當下水淙歎了口氣,眼望黑臉大漢,似笑非笑,道:“中間莫非就是太湖幫大當家,江湖人稱鐵叉王的屠斐?”
屠斐猛地裡見一乘馬朝本身衝來,睜大眼睛來看,見頓時那人個子高大,十八九歲年紀,虎背猿胸,雙臂有千斤之力,身穿赤衫,來勢洶洶,當下哪敢粗心,雙手握緊魚叉,在身前持續閒逛,防住周身。
來人不是彆人,恰是駱大元。他見一刀不中,翻刀又上,削他腦袋。屠斐不敢硬接,矮身避過,直叉一刺。駱大元刀子下架,豎刀格開。一來二去,二人鬥了二十餘合。
水淙點了點頭,笑道:“你既然是豪傑豪傑,那麼本座便與你單打獨鬥,你可敢麼?”
屠斐仰天哈哈大笑,道:“爺爺天然是豪傑豪傑了。”
水淙笑道:“凡是打鬥,又分文鬥和武鬥,想你屠大當家好大名氣,卻喜好那種鬥法?”
屠斐連連點頭,嘲笑道:“磨嘴皮子有甚麼好,爺爺好武鬥。”
水淙笑道:“文鬥就是本座嘴上說一招,你嘴上還一招,相互嘴上鬥招,卻不真打。”
屠斐見失勢頭,大笑數聲,魚叉揮動,一叉刺下,直取駱大元咽喉。駱大元“啊”地一聲大呼,閉了眼睛,隻待受死。聽得“當”地一聲大響,喉頭並不疼痛,曉得有人來救,展開眼睛來看,見身前站著一人,背對著本身,手中單刀橫架,格在魚叉中間,恰是五弟水若寒。
屠斐道:“你這孫子好是羅裡巴索,半點也不痛快。你說,文鬥如何?武鬥又如何?一口氣說了,爺爺好來和你這孫子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水淙笑道:“屠大當家,本座有個發起,不知你願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