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男人“哼”了一聲,傲然道:“恰是爺爺我,卻又怎的。你孫子如果識相,就從速交出東青虎水若寒來,爺爺不想殺你,便放你一馬。若再遲些,惹得爺爺活力,哼哼,彆怪爺爺心狠手辣。”
水淙點了點頭,笑道:“你既然是豪傑豪傑,那麼本座便與你單打獨鬥,你可敢麼?”
屠斐連連點頭,嘲笑道:“磨嘴皮子有甚麼好,爺爺好武鬥。”
水若寒已馳馬走近,正在聆聽水淙和屠斐對話,見有個圓臉瘦子伸手指著本身,要讓屠斐找本身報仇,斜眼看他,竟是昨日抱屍首上船,問本身姓名那人,心中暗道:終究找上門來了。說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的是我,與旁人無關。”
屠斐猛地裡見一乘馬朝本身衝來,睜大眼睛來看,見頓時那人個子高大,十八九歲年紀,虎背猿胸,雙臂有千斤之力,身穿赤衫,來勢洶洶,當下哪敢粗心,雙手握緊魚叉,在身前持續閒逛,防住周身。
水淙笑道:“普通豪傑豪傑,打鬥起來,多數都是單打獨鬥,而非群攻。本座問你,你可算得豪傑豪傑?”
水淙哈哈笑道:“這般說來,你便是烏龜的爺爺了。好笑,好笑。”
本來山賊人馬浩繁,十倍於太湖幫眾,如果群群攻上,太湖幫眾哪能抵擋,水淙看在眼裡,急在內心,心念轉動,想出這條戰略來,好較他與本身單打獨鬥,仰仗本身武功,當可一博,得勝概率天然增大,當下見他入彀,內心天然歡暢。
當下水淙歎了口氣,眼望黑臉大漢,似笑非笑,道:“中間莫非就是太湖幫大當家,江湖人稱鐵叉王的屠斐?”
屠斐不耐煩了,惱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屠斐聽了大怒,罵道:“你奶奶的,敢笑話你爺爺,看爺爺如何清算你這龜孫子。”
屠斐受了第一刀震痛後,粗心之心儘去,每出一招,必然謹慎謹慎,細心留意敵手出招,好以應對。二十招後,但見駱大元每出一招,身子必然前衝,屁股偏離馬鞍,明顯不熟馬戰,當下瞧出馬腳,不免“嘿嘿”一笑,待駱大元舉刀砍來,身子傾斜,刺他馬匹,正中馬身。那馬兒“噅”地一聲吼怒,前蹄向上縱躍,後蹄站立不穩,帶同駱大元,橫著倒了下去。身子一觸空中,“噅噅”直叫,淚水直流,身上鮮血“汩汩”流出,滿地殷紅,喘了會兒粗氣,挺了幾挺,便即不動了。
駱大元坐在馬背上,見到馬兒突有竄改,想跳脫時,惶恐之下,已然不及,左腿一疼,已被馬身緊緊壓住,想掙紮著爬出來,身子躺著,竟使不著力來,一時卻不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