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看。但見二人已在麵前,一人哈哈笑道:“大哥,三哥,五弟,你們可真安閒啊!另有辰光睡覺!我和二哥可實在累壞了。到現在,還餓著肚子哪!二哥,你說,是嗎?”
花弄影和劉武揚二人身上衣衫確是因去送馮平他們五人,途中太陽大盛,熾烈之下,汗出如雨,早已如同浸入水中普通,全然濕透,搭在身上,形同透明,竟連身上肌肉也能模糊看到。二人身子搭著難受,自是心中早有此念。
卻見馮藩臉露難堪之色,猶躊躇豫道:“幫主,部屬有一事,不知是否該當稟報!”
劉武揚瞧他傻樣敬愛,嗬嗬笑笑,道:“大哥,既然冇睡醒,那便接著睡罷!我和二哥先用飯去!”側頭向花弄影道:“二哥,走!”見花弄影點頭承諾,二人回身,向聚義廳大門外走去,三步兩步,已然走到門口,跨過門檻,出了大門。
當下耳入耳見隋承誌說出這番話來,劉武揚笑道:“我和二哥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事天然理睬得,還用你教嗎?二哥,是也不是?”
水若寒腿上有傷,走起路來腳步盤跚,但他礙於麵子,又是重傷,始終不讓駱大元和隋承誌二人近身扶他。
水若寒道:“免禮!”心中嘀咕:他不是去接待一眾頭領了麼?倒是來這兒何為?轉念俄然想到一事,心中一驚,暗道:莫非有變?心中想到山賊頭領能夠又要造反一事,心驚之下,趕快問道:“可有何事?”
另一人“嘿嘿”一笑,“恩”地一聲,點了點頭。
水若寒放眼望去,目光所及,見麵前二人臉膛一白一黑,一人手拿一把明淨竹製油打扇,呼啦呼啦。不住扇著;一人手拿一把厚刃薄尖紫金大刀,晃來晃去,不住揮著,卻不是二哥花弄影和四哥劉武揚,更是那個?看清以後,見不是山賊頭領造反,心中一安,不免欣喜,“呼”地一聲,舒了口氣。目睹二哥、四哥安然返來,心中歡暢,淺笑道:“二哥,四哥。辛苦你們了!快去飯堂用飯罷!本日大擺宴席,好酒好菜,你們吃了,定然歡樂,還等甚麼呢?”
隋承誌和水若寒二人聞聲,相視一望,咧嘴笑笑。
馮藩聽他這般說了,心中有底,也便順水推舟,說道:“部屬跟從馮平多年,一向從馮府管家乾到了現在的縹緲山莊大總管,他雖從未有虐待過部屬,還大大有恩於部屬,可謂:‘當世恩公,再生父母。’但是,他的為人卑鄙無恥,一貫風格奸邪可愛,部屬看在眼裡,實是恨在內心,頻頻親目睹他乾下不潔淨活動,心中憤恚,直是欲殺之而後快,可畢竟他當時正在風頭上,手握太湖幫大權,又是部屬頭領,部屬位卑言輕,手無縛雞之力,即使故意治他,也是冇那本領,是以,一向忍氣吞聲,忍辱負重,臨時活著,隻待機會成熟,再行乘機而動,這般一等,也便一向苟活到了現在,尋不著機會,下不到手。”說到這兒,臉現義憤填膺之色,做出一副咬牙切齒狀,顯得非常仇恨,既而,故意感慨,竟是俄然“唉”地一聲,長長歎了口氣,道:“現下好了,幫主與護幫四虎使出麵,終究將他們這一夥兒能人給一鍋兒端了,通統給清算了個掉,這般所為,實是大快民氣,大得民氣,部屬多年來的一樁苦衷,便是如許了了,佩服佩服之心,怎能不由衷得生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