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哦,有多短長?”
忠和把我圈在懷裡,像是我隨時會飛了普通,也跟著笑:“圓圓,我們可說好不鬨的哈。”
我大舅也接上話:“小九,這是我小外甥女。”
我和孟卿九的第一次見麵,我就完敗了。
“不去管他。”大舅淡淡道:“兵器先不打了,鹽酒買賣先抓起來。你待會叫阿壽來我書房談事兒,現在,我們去用飯。”
我呸哩,還叫你哥哥,休想勾引我!
我的孃親,紋絲不動麼!
我大舅當時笑了一下,阿誰壞小子也笑了一下。我本來還很對勁,因為我所瞭解的,這絕對是“無法一笑”。
“是嘛?那你爹爹呢?”
老孫頭兒跟在大舅背麵,乾脆起來彙報一些事情:“鄰近的幾個郡縣,做兵器買賣的,這幾個月都虧了很多。‘家裡’來了信兒,說是我們的阿誰大主子決定打一打西北邊疆的那些遊牧族,我們……”
一樣,和那些個假端莊的“瑗”“媛”比起來,圓鼓鼓的阿誰圓,要實在很多。
秣陵連氏?向恒莊?
阿誰都雅得礙眼的阿九正捧起一塊雞大腿砸吧地很有滋味,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對我粲然一笑,齜出了一嘴的肉……
我揉著早就癟了的肚子左顧右盼,而方纔阿誰討厭的小男孩兒,卻不知甚麼時候被忠和牽著,拖拖遝拉走在了最後。
大舅說了要先用飯。因而我鎮靜地拽了拽他的袖子,大聲道:“大舅,要肉!”
忠和卻死命夾著我把我按在馬背上,鉗製得我不能轉動。
那是一封我爹的政敵遞上的密函,字句藏鋒,洋洋灑灑滿是些致我們於死地的請願,幸得被我爹給截了下來。
不得不說,少年孟卿九已經了禍水的本質,他那張標緻嬌美得賽過女孩子的臉,培養了我童年無數段惡夢,並且他一開口,我就想屎。
我嘴巴一扁,作勢又要哭,大舅不高不低咳了一聲,我略一瞅他那欲笑不笑的眼神兒,刹時就熄了火。
晚餐桌子一眼望去上滿是綠色的,深綠,淺綠,茶青,淡綠……額,對了,另有一坨白的……我眼淚汪汪含著筷子,有望地試圖爭奪一隻雞蛋,但是他落拓地呷了一口老酒道,然後伸手打掉了我的筷子:“雞蛋是小葷,我們習武之人,每日裡吃些蔬菜和豆腐,那是對修行極好的。”
他懷裡還擁坐了一個約莫七八歲,粉雕玉砌的少年,一身鵝黃色裹著水藍絲線和金邊的絲綢錦緞,襯得他風華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