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顆老槐樹上已經掛滿了花蕾,離花期不遠。
常叔臉上的神采卻很嚴厲:“林堂主,這是方纔收到的傳信。”
顧景溪的字也是顧槐安手把手教出來的,景曦至今都還記得莊主大人是如何半抱著他,暖和的手把握住他的手,拿起羊毫在紙上遊走的感受。
氣候越來越熱,日頭底下曬久了下人擔憂他的小身板會吃不消。
景曦感受得出來,顧槐安對他的心疼有多麼的與眾分歧,乃至來的毫無啟事,但就連他本人都冇有發覺到這一點,彷彿他本該如此對他好,不含半點私心。
景曦低頭諦視著杯茶裡浮浮沉沉的茶葉,指腹在杯壁上悄悄摩挲著,半晌後,他低低地開口問道:“爹爹本日有傳信返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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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斂下心神,景曦站在桌前,握著羊毫開端寫下本身這一天做過哪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寫在紙上,等顧槐安傳信返來時,再把這封信傳疇昔。
一開端聽到時,景曦感覺莊主大人很會玩,無師自通的節製欲,遠在千裡以外,也毫不遺漏分毫與顧景溪相乾的點滴。
顧景溪繃著一張臉,儘力不讓對方看出本身的赧然:“是爹爹的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