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雨寧一驚,趕快接住雲暮璟,“您快醒醒,彆嚇奴婢啊。”
畢竟當年璟昭媛是他一步步看著過來的,也是不忍過量難堪。
德公公瞪大眼睛,也苦口婆心道,“是啊璟昭媛,隻是禁足罷了,將來一定冇有出來的機遇,您這是何必呢?”
雨寧捂著雲暮璟脖頸處的傷口,心疼道,“公私有所不知,在您來之前,我們娘娘就已經大哭過一場,她捨不得皇上,捨不得大皇子。”
“無礙。”雲暮璟這會兒已經緩過神來,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能夠失了血,起來的時候有些頭暈,先扶我到榻上坐會。”
“這是如何了?”雨寧麵色微變道。
“娘娘,您脖子上的傷口還流血。”雨寧嚴峻道,“奴婢扶您疇昔上點藥吧?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他驚道,“璟昭媛,你折煞主子了!有事我們好好籌議,這是做甚麼?”
“...”
倏爾,她垂落視線有力隧道,“既如此,德公公就把君淩帶走吧。”
“娘娘,不要!”
德公公還覺得雲暮璟要說甚麼,這會兒聞言,也感喟道,“璟昭媛放心,大皇子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由先帝賜名,無上繁華。”
雨寧間隔雲暮璟比來,在剪子落下的頃刻,她倉猝衝上前,迅疾地從雲暮璟手內裡奪了剪子。
遵循宮中的端方,妃嬪禁足,除了三餐會有專門的宮人送以外,裡頭人出不去,外頭人也進不來。
就算坐上帝王,墨寒詔也改不了對豪情固執的性子。
“奴婢極力安撫娘娘,不叫她再做傻事。”雨寧道,“娘娘身子骨一向不好,若現在就出點好歹怎的是好?”
要不然,他真不好跟皇上交代。
“如果連大皇子都離你而去,您也不想獨活。”雨寧泣聲道,“可兒來世上走一遭不輕易,命冇了纔是甚麼都冇了啊!”
雲暮璟讓步,叫德公公鬆口氣。
“奴婢早勸過,但都無用。”
德公公早已走遠,娘娘可冇有再演戲了,莫非是當真身子不適。
誰知,他剛邁開行動,餘光斜睨間,就瞥見雲暮璟從袖口中拿出一把剪子,對準本身的脖頸刺去。
“璟詔媛...”德公公聽著雲暮璟這話,再看看那站在雲暮璟中間,低低抽泣的雨寧,總感覺心頭不安,“您這...”
“無礙,不過感慨罷了。”雲暮璟扯扯嘴角,躬身道,“德公公,還望承諾本宮的不情之請。”
德公公悄悄點頭,“你們且先在長樂宮等雜家的動靜吧。”
“娘娘!奴婢求您,千萬彆做傻事!”雨寧乾脆抱著雲暮璟的腿,幾近用儘統統力量再禁止雲暮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