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搖點頭,“不費事了,我另有事,就先告彆了。”
就這跑神的工夫,度量著的長安卻俄然發力,像頭敏捷的豹子似的從他手裡跳了下來。
“你們……你們不是……”護士手指著嚴臻,眼睛卻望著麵色黑沉的長安,躊躇著問:“你們……不是情侶嗎?”
“噯!噯!你彆睡啊,這另有人等著讓你瞧病呢!”嚴臻拉著長安的胳膊把她帶到床前,護士亦步亦趨跟著,防賊一樣防著他。嚴臻神情無法地搖點頭,彎下腰,在廖荇翊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句甚麼。
情急之下,嚴臻一手拽著長安,一手去捂那護士的嘴。
護士迷惑地打量著他們,愈發感覺這個黑臉甲士不像好人。
“嗯……”渾身高低的骨骼都似泡在春水裡,暖洋洋,樂悠悠,極度的安然感、溫馨感令他禁不住嗟歎出聲。
患者家眷焦灼的呼喊聲等等統統喧鬨的聲音全都消弭殆儘。
半晌後,小王護士麵紅耳赤地分開歇息室。
“不消!”長安掙了一下冇擺脫,壓抑到極致的火氣頓時發作,“嚴排長,請你,我請你離我遠一點,隻要你不靠近我,我就‘感謝’你了!”
嚴臻抱一個拖一個艱钜走到床前,用力踢了踢廖荇翊露在床邊的大腳丫子。
“我當然是啊,我和他是老鄉,噯!長經理!等等!”看到長安緩慢朝門口走,嚴臻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她,“你先彆急呀,我帶你去找徐主任!”
他拉住門口的長安,轉頭對廖荇翊說:“祖宗噯,您老可算是睜眼了!您如果再睡下去,我隻怕就要被徐主任軍法措置了。”
加班了?
嚴臻皺著眉頭,“我何時說話不算話!”
真想就此長睡不醒,再也不消像個機器兵士一樣無停止的與死神拉鋸鬥爭。
嚴臻難堪地笑道:“嗬嗬,你看你,看你說的這叫啥話。”
隻見廖荇翊唰一下展開眼,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騰一下坐起,“你可當真!”
乖乖,剛纔迷含混糊冇看清,覺得又是哪個不利蛋,被刻毒無情的嚴排長訓得太狠,到他這兒‘拯救’來了,可這會兒細心一瞧,才發明被嚴臻用鐵臂鉗停止臂的人,竟是個高挑標緻的女人!
長安看著目光炯炯的嚴臻,躊躇了幾秒鐘,回身,對一臉興味的廖荇翊說:“有勞廖大夫了。”
廖荇翊昂首一看,不由一怔。
他長舒了口氣,閉著眼睛摸索到床邊,咚一下倒在床上。
“廖荇翊!廖荇翊!”嚴臻抱著長安轉了一圈,纔看到床上躺著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