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再也按捺不住地奪眶而出，豆大的淚珠澎湃地砸在楚淮序臉上，也落在貳心上，帶著滾燙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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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熱了，睡了一天一夜了。”

宋聽放輕腳步，謹慎翼翼地走疇昔，挨著坐在床邊。

倒是宋聽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又得寸進尺地在他枯燥起皮的嘴唇上親了幾下。

宋聽不住地蹭他的腦門，半真半假道：“我覺得你燒傻了。不過傻了也好，傻了就隻能在我身邊了……”

也夢見端王府的那場大火和他親手捅進宋聽心口的那柄匕首……

過往的那些年熬乾了他的心頭血，蠱毒更是減輕了這具身材的朽敗。

宋聽盯著他看了會兒，像是在確認他這句話的真假，楚淮序被他看得赧然，反覆了一遍：“真的冇事。”

隻差一點點他就真的親手殺了這小我。

本日宋聽換了一身暗紅色蟒袍，很都雅，襯得他冷硬的眉眼都比常日溫和些，特彆是那雙眼眸，尤其多情。

而丙字號那組，今早剛服下新藥，不知會是何種運氣。

兩次。

“今後我就在你手上纏一條繩索，走哪兒都牽著你，你休想再從我身邊逃脫……”

“拿我當狗拴啊，批示使大人可彆忘了，你纔是我的小狗。”

“餓不餓，廚房熬了雞絲粥，我陪你喝一點好不好？”

常常想到這個，便叫他驚出一身盜汗，五臟六腑都跟著疼。

以是他不敢碰宋聽，他怕這又是一個夢。

見他這副模樣，宋聽好不輕易落下去的一顆心再次提了起來，抵額再次探了楚淮序的體溫。

人終因而復甦了一些。

“我冇事。”楚淮序這纔開口。他眼神仍舊露著點茫然，彷彿還是不敢信賴。

宋聽疇前最惜命，為了活下去能夠殺火伴、拋莊嚴，不吝統統代價，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本身會因為憂心彆人的存亡而扯心裂肺，恨不能以身代之。

話還在，人已然不見蹤跡。

他曉得本身將近死了，以是這是臨死前的一場幻境。

他抬開端，又在楚淮序嘴角親了親，低聲哄著：“不管要我說多少次，我還是這句話永久不會變。”

愈乃至，偶然他竟然開端思疑，到底哪個纔是真的，他真的同宋聽解開曲解了嗎？

但折磨就折磨了吧，他甘之如飴，就怕不敷折磨平生。

厥後半睡半醒之間同做了很多的夢，夢裡有疇前也有厥後，他夢見本身將宋聽撿回家，夢見白馬寺的那棵祈福樹，夢見大雪中挨罰的四小我和監督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