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是以宋聽隻是搓好了帕子,遞了疇昔。可楚淮序卻盯著他看,指尖悄悄握過來,用熏了酒氣的嗓音朝他說:“你幫我……”
隻能是他。
而這小我還是他曾經非常信賴、妄圖共度平生的人。
他抬起手,想要去握一握楚淮序冰冷的、染著鮮血的手,後者卻曲解了他的行動,將那根髮簪握得更緊。
但究竟上,他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了,殷紅的血刺痛了他的雙目,麵前隻剩下沖天的火光和滿地的血。
宋聽心疼得要命,卻不曉得該如何安撫他,隻得說:“隻要活著,總有一日能叫仇敵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四個字滾在楚淮序舌尖,尾音咬得很重,帶著激烈的恨意,“你說得對,血債血償,天經地義。”
“能。”宋聽咬著牙。
“你甚麼時候……認出來的……”髮簪紮得太深,且直奔他的心口而去,宋聽嘴角滲血,神采頃刻間慘白。
也是他渾身高低,冇有被搜走的獨一一個物件。
少年的聲音像寒冬臘月裡最凜冽的冷風,不帶半點溫度,宋聽瞳孔猛地一顫,還來不及反應,心口就疼起來。
隻恨他一身武功全廢,竟冇能刺得更深,冇能立即要了宋聽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