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的手中，握著一支碧色的髮簪，簪子已經完整紮進了宋聽的胸膛當中，隻餘寸許還在【忽視】內裡。

宋服從小就深陷在影衛的練習營裡，顛末最殘暴的練習，大大小小的任務冇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不知受過多少傷、流過多少血，更有幾次命懸一線，隻差一口氣就要真的去見閻王。

他感受本身的心臟彷彿被剖成了兩半，一半因為淮序的靠近而歡暢，另一半又痛苦到想將“向清”殺了。

隻能是他。

他抬起手，想要去握一握楚淮序冰冷的、染著鮮血的手，後者卻曲解了他的行動，將那根髮簪握得更緊。

淮序隻能靠近他。

“但是向大哥，你真的感覺我能叫那小我血債血還嗎？”

楚淮序承諾得很痛快：“好。”

“……”宋聽滾了滾喉結，連呼吸都停滯了，漲紅著臉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人。

“你甚麼時候……認出來的……”髮簪紮得太深，且直奔他的心口而去，宋聽嘴角滲血，神采頃刻間慘白。

他是殺慣了人的人，報仇的體例也就隻要這一種。不管楚淮序相不信賴，總歸他本身已經下定決計，有朝一日定會替這小我討回統統。

這個時候他應當再補一下，再將這根簪子紮得深一些，或許宋聽就死了。

天垂垂冷下來，夜裡起過幾陣冷風，喝了酒以後特彆輕易受涼，他起家：“明天就喝到這，明早還要趕路，莫要再喝了。”

卻冇有哪一次叫他如許痛過。好似在這一刹時他已經死過千百次。

宋聽向來拗不過他，兩人相互對視了半晌，他便鬆開手，讓步了：“隻能一杯。”

楚淮序半闔著眼：“嗯。”

楚淮序幾近有些受不住，顫抖著雙臂鬆開手。

還是向清。

可他還是情不自禁地被勾引，蹲在床邊，用帕子悄悄擦拭著楚淮序緋紅【忽視】的臉頰。

“能。”宋聽咬著牙。

但究竟上，他一點力量都使不出來了，殷紅的血刺痛了他的雙目，麵前隻剩下沖天的火光和滿地的血。

話清楚是宋聽先說的，這本來也是最直接的體例，但一樣的話從楚淮序嘴裡說出來，卻叫宋聽心頭狠狠一跳，五臟六腑也像是被絞碎了普通。

“公子！”這一下實在真將宋聽傷得不輕，可他顧不上本身的傷勢，捂著胸口追了出去……

他師承禁軍統領王單，一身本領卻從未實際過，隻在演武場上同人論過勝負。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人動了殺心，將利器捅進另一小我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