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具特性的倫理學說,是齊文明的第三個特性。它表示在兩個方麵,一是既講“仁”與“禮”,但又不將其放在首要職位;二是非常正視功利。
孔子獎飾管仲仁德:“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又說:“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於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於溝瀆而莫之知也?”(《論語?憲問》,孔子最講倫理,他既然如許讚美管仲,可見管仲為人的風致和為政的德行都與仁道合適。一次,管仲答桓公之問說:“信也者,民信之;仁(忠)也者,民懷之;嚴也者,民畏之;禮也者,民美之。語曰;澤命不渝,信也;非其所欲,勿施於人,仁也;堅中外仁,嚴也;質信以讓,禮也。”(《管子?小問》)儒家思惟的核心是“仁”,孔子的解釋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論語?衛靈公》)可見齊文明倫理中的“仁”,與儒家大抵不異,但在倫理學說中所處的職位,卻並不不異,它不是像儒家那樣,把“仁”放到首要職位。管仲以為,倫理品德,必須建立在必然的物質餬口根本之上,他說:“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管子?牧民》)是以,他把首要精力放在富國強兵之上。
陰陽五行說,是齊文明的第二個特性。陰陽說和五行說,是兩種以實際思惟來把握天下的哲學學說,它是在齊國產生和發育生長起來的哲學流派。齊人以陰陽五行的觀點來察看星象,製定曆法,又用來解釋春、夏、秋、冬四時的竄改,骨氣的更迭,日夜的來去等,利用的範圍非常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