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腔肝火噴薄欲出,穆嘉言緊緊攥住掌心,發作和壓抑的一念之間,顧風的話在耳邊清楚了起來:
一步一步,直到貼在地板上的耳朵再也聽不到腳步聲,穆嘉言一顆懸著的心才落進肚子裡――
穆嘉言展開眼,緩緩抬頭。
他四肢被五花大綁,整小我蜷在地上,像極了一隻大蝦米,內心暗想:幸虧小曼看不見,不然必定丟人丟大發了。也不曉得那丫頭看到他的留言哭了冇?哎,必定冇了,那丫頭一向都那麼獨立,有他冇他估計都是一個樣。
“嘉言,要記著,敵強我弱,敵弱我強。”
刺耳的巴掌聲和痛吟聲從攝像頭裡傳來,剜肉之痛。
陳亦然的雙眸暗淡下來,一旁的向曼,本來熱忱的心一點點下墜,終究沉入海底。
而現在,一股非常的難過湧上心頭,混亂的波浪大卷下,向曼的神采落寞黯然。
大師點了點頭,幾人勾肩搭背後走了。
一出門,小武就一把抹掉額上的汗珠,走出幾步,顫顫巍巍去兜裡摸煙。他給幾個火伴一人發了一根,捂著火機把煙點上,又幫其他幾人也點上。
看來,他要在這兒臨時待一陣子了。被陳亦然的馬仔抓住的時候他就被套上了玄色的頭套,一起曲盤曲折到這裡,他也不清楚這到底是甚麼處所,不過從空中的濕度來看,應當是離水邊不遠,也不曉得這處所離陳亦然的老巢遠不遠?
向曼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開端在狹小的屋子裡迴盪,絕望,痛苦,讓民氣疼。
小武癟癟嘴:“你們懂甚麼?這穆嘉言是顧風的好友,頭兒說了,把這小子關這兒三五天不給吃不給喝的,那顧風必然會哭著喊著去求他。”
陳亦然唇角始終保持淺笑的弧度,康誠正了正衣領,冷道:“向蜜斯,請自重。”
他緊閉雙眼,默唸,禁止,必然要禁止。
應祁見狀,揪住向曼的頭髮,把她的頭壓得更低了:“誠懇點!瞎咧咧甚麼!”
穆嘉言一怔,鬆弛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仰開端,目不斜視地望著攝像頭。
不成能,如何能夠?他明顯派人調查過,向曼是穆嘉言獨一承認過得女朋友,也是獨一用情至深的愛人,他又如何會失策?一抹笑容爬上陳亦然的眉心,他打量一眼螢幕裡的穆嘉言,又望瞭望身邊的女人。
打眼一瞧這屋裡的陳列,穆嘉言內心就下了定論:得,要想從這兒出去,要麼長了翅膀飛出去,要麼練成鐵頭功把門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