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_第77章 結綵樓嬪禦評詩 遊燈市帝後行樂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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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晦蓂全落,春遲柳暗催。像溟看浴景,燒劫辨沉灰。

時安樂公主乘間,請昆明池為私沼。中宗曰:“先帝未有以與人者。”公主不悅,遂開鑿一池,名曰定昆池,其意欲賽過昆明池,故取名定昆,言可與昆明對抗之也。司農卿趙履溫為之繕治,不知他破鈔了多少民財,勞動了多少民力,方得鑿成這一池。又於池上起建樓台,極其巨麗。中宗聞池已勝利,即率後妃及內侍俳優雜技人等,前來遊幸。公主張筵設席,款留禦駕;從駕諸臣,亦俱賜宴。中宗觀覽此池,公然宏闊壯觀,勝似昆明,心中甚喜,傳命諸臣,就筵席上各賦一詩,以誇美之。諸臣領命,方欲構思,隻見黃門侍郎李日知離席而起,直趨禦前啟奏道:“臣奉詔賦詩,未及成篇,先有俚言二句,敢即奏呈。”遂大聲朗讀雲:

慢說詩才推沈宋,還憑女史定凹凸。

鎬飲周文樂,汾歌漢武才。不愁明月儘,自有夜珠來。

且說中宗為韋後輩所玩弄,心誌勾引,又有那些俳優之徒,謅佞之臣,趨承陪奉,是以全不留意國政,惟日以嬉遊宴樂為事。光陰荏苒,不覺臘儘春回,又是景龍四年正月,京師民風,每逢上元燈夕,燈事極盛,六街三市,花團錦簇,大師小戶,都張燈結綵,遊人來往如織,金鼓喧闐,歌樂鼎沸,徹夜達旦,金吾不由。曾有《念奴嬌》一詞為證:

人亦有言,男人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蓋以男人之有德者,或兼有才,而女子之有才者,一定有德也。固然如此說,有才女子,豈反不如愚婦人?周之邑薑序於十亂,唯其才也。才何必為女子累,特患恃才妄作,令人歎為有才無德,為可惜耳。夫男人而才勝於德,猶不敷稱,乃若身為女子,穢德彰聞,雖夙具美才,創為佳話,傳作嘉話,總無足取。故有才之女,而能不自炫其才,是即德也;然女子之炫才,皆男人縱之之故,縱之使炫才,便如縱之使炫色矣。此在士庶之家且不成;況皇家嬪禦,宜何如尊敬,豈可輕炫其才,乃至褻士林而瀆國體乎?無法唐朝宮禁不嚴,朝臣俱得見後妃公主,侍宴賦詩,恬不為怪,又何有於嬪禦之流?甚或寺人宮妾與俳優侏儒,雜聚調笑,大言浪語,不忌至尊,殊堪嗤笑。

春豫靈池會,滄波帳殿開。舟淩石鯨動,槎拂鬥牛回。

回波爾持酒卮,微臣職在鍼砭。

身名幸蒙齒錄,袍笏未複牙緋。

詞曰:

法駕乘春轉,神池像漢回。雙星遺舊石,孤月隱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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