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_第70章 馬賓王香醪濯足 隋蕭後夜宴觀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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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金穀能多大,羞殺巫山隻幾峰。

話分兩端。卻說有清河荏平人,姓馬名周,號賓王,少孤貧好學,精於詩賦,落拓不為州裡所敬。曾補傅州助教,日飲醇醪,不以講授為務,刺史屢加咎責。周乃拂袖,遊於長安,宿新豐市中。仆人惟供諸商販,有失接待,賓王本身無聊,把青田石製漢將李陵一牌,戰國時孫臏一牌,供在桌上,沾酒飲醉了,便擊桌大哭道:“李陵嗬,汝有何負,而使汝辱及妻孥;漢王何心,而使汝終究戈壁!”哭了一番,吃一回酒,又向孫臏的牌位哭道:“孫臏嗬,汝何修未得,乃至樹敵於老友;汝何罪見招,乃至顛躓於畢生!”哭了又吃酒。老是處窘境之人,若狂若癡,彷彿擲下了東西,坐臥不安的風景,其狠惡處,恨不化為博浪椎,為秦庭築,為田將軍淚;感憤處,恨不化為斬馬劍,為散盜車,為荊軻匕首。因是不與世俗伍。

時維玄月,正值秦叔寶母親九十壽誕,太宗親身臨幸,見瓊宅無堂,命輟小殿之材以構之,五日而成,手書“仁壽堂”以賜之,又賜錦屏褥幾杖等;徐惠妃賞賚亦甚厚。瓊上表申謝,太宗手詔道:“卿處至此,蓋為太上皇報德,何事過謝?”

當下太宗回宮傳旨,宣蕭娘娘看燈。蕭後即喚小喜跟從,來到太宗宮中,朝見畢,與徐惠妃、武秀士等相見了。太宗坐首席,請蕭後坐左邊第一席。武秀士因說道:“娘娘何不就與陛下同席?”蕭後道:“妾蒲柳衰質,強陪至尊,甚非所宜,就是這席還不該坐。”太宗笑道:“老是一家,不必推遜。”因而坐定,行酒吹打,至晚合宮都張起花燈,光彩奪目。蕭後道:“腐敗不太末節,如何宮掖間這般盛設名燈?”太宗道:“朕自四方安定以後,凡遇令節與除夜上元,一樣安排慶賞。”蕭後道:“金翠光亮,燃同白天,美人得緊。隻是把那些燈焰之氣,消去了更妙。”

春到王家亦太穠,錦香繡月萬千重。

詩曰:

太宗此時,不好退出,隻得走將出來。蕭後如飛下了架板,小喜忙把蕭背麵上一幅塵帕,取了下來,又除下裙扣。蕭後直到太宗膝前,跪下說道:“臣妾不知聖駕來臨,有失驅逐,罪該萬死。”太宗把手扶起道:“蕭娘娘有興,尋此半仙之樂。”蕭後道:“偶爾排解,稍解沉著,有汙龍目,實在惶悚。”太宗攜著蕭掉隊宮,感覺異香芬芳,因坐下,蕭後泣對太宗道:“妾以衰朽之姿,得蒙恩寵,實出不測;但生前常望眷顧,身後得葬於吳公台下,妾願畢矣。”太宗承諾,因說:“本日腐敗佳節,宮中張燈設席,娘娘可同玩賞。”蕭後道:“本日腐敗,官方都打掃宅兆,妾先帝墓,無人祭掃,言之痛心。”太宗道:“朕當為置守塚三百戶,並撥田五頃,以供春秋祭奠。”後隨謝恩。太宗道:“少頃朕來宣你。”又道:“為何適聞香氣,今卻寂然!”蕭後笑而不言。本來此香,乃本國製的結願香,在突厥可汗那邊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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