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義_第69章 成後誌怨女出宮 證前盟陰司定案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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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羅成將到長安,叫潘美率督兵丁,護著家眷慢行,本身先入京會晤秦叔寶。聞知柴紹已於客歲夏間覆命,伴同叔寶出來,拜見秦老夫人,先把壽儀補送。叔寶道:“表弟遠隔幾千裡,家母壽期至今不忘。”羅成便把征北一段,至同蕭後回南,賤內到女貞庵會晤秦、狄、夏、李四位夫人,知是舅母八十整壽,在那邊遙祝千秋,及蕭後到揚州祭奠,撞死了王義伉儷的話來講完。秦老夫人道:“羅家甥兒,既是你二位娘子並公子多在這裡,快叫人把轎馬去接了出去。”叔寶道:“母親,蕭後尚在旅中,待他陛見了安設過,好接兩位表嫂來。”秦老夫人道:“既如此,且叫懷玉到城外去接蕭娘娘、二位夫人到承福寺中,暫住一二日。”懷玉如飛帶了仆人出城,去安設蕭後及羅立室眷。

卻說太宗自登極今後,四方安定,禮樂迭興;魏征、房元齡輩,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君臣相得。一日奉太上皇,置酒未央宮,時當秋暑,那日恰逢氣候明朗,金紫輝映。上皇命頡利可汗起舞,馮智戴詠詩,既而笑道:“胡越一家,古未有也!”太宗捧觴上壽說道:“此皆陛下教養,非臣智力所及。昔漢高祖亦從太上皇宴此宮,妄自矜大,臣不取也。”上皇大悅,問秦叔寶:“你母親好麼?今多少年紀了?”叔寶跪答道:“臣母本年八十有三,托賴上皇陛下洪福,得以粗安。”隨命眾臣自皇族以下,各依品級而坐,無得鼓譟失禮。眾臣皆循序列班坐定,命黃門行酒,琴瑟齊鳴,歌聲盈耳。君臣正在歡飲,不料尉遲敬德坐在任城王下首,忽大怒起來,便道:“汝有何功,卻坐在我上!”任城王卻不睬他,他便伸出一隻大拳頭打來,正中道宗左目,世人起家勸時,道宗目睛反轉,青腫幾眇,便逃席而出。上皇問甚麼原因,眾臣以直奏上。上皇心上不悅道:“任城霸道宗,是朕宗支,不要說有功無功,就是他僭越了,本日是個良會,也該忍耐,為甚就動起手來!”太宗率眾臣賠罪,便命罷宴,奉上皇還宮。

一日,太宗俄然病起來,眾臣日夕問候,太醫勤勤看視。過四五日不能痊可,恍忽似有魔祟。惟秦瓊、尉遲恭來問安時,頗覺神清氣爽,因命圖二人之像於宮門以鎮之。及病勢沉重,乃召魏征、李勣等入宮受顧命,李勣道:“陛下春秋正富,豈可出此不吉之言。”魏征道:“陛下勿憂,臣能保龍體轉危為安。”太宗道:“吾病已篤,卿如何保得?”說罷轉麵向壁,微微的睡去了。魏征不敢轟動,與李勣等退至宮門前。李勣問道:“私有何術,可保聖躬轉危為安?”魏征道:“現在地府掌存亡文簿的判官,乃先帝駕下舊臣,姓崔名玨,他生前與我有交,今夢寐中經常相敘。我若以一書致之,托他周旋,必能起死複生。”李勣聞言,口雖唯唯,心卻未信。少頃,宮人傳報皇爺氣味漸微,危在瞬息矣。魏征即於宮門廂閣中,寫下一封書親持到太宗榻前焚化了,叮嚀宮人道:“聖體尚溫,切勿挪動,靜候至明日此時定有美意。”遂與眾官住宮門前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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