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走得很穩定,四丈餘寬的河麵,不過說幾句話工夫就到達了對岸。
“冇錯。小夥子,你是柳莊人吧?”
“店主,店主!快看!”
一起顛末成片成片的稻田,馮取信看著八成已變得金燦燦的稻穗,喜笑容開,不斷嘴地讚歎著:“店主,這片地盤可真肥饒啊!您看,這稻穗結的多長,粒粒飽滿!”
想必,這個夷郡柳家,也是本地一大望族。
馮取信指著西邊的群峰道:“翻過西山也能到,不過路程太遠了,且西山峻峭,徒手很難攀登,想騎馬是冇能夠的。”
容淑藍拱手與鬥笠青年道彆,等竹筏在淨水河凝縮成一個小斑點,才朝遠處山腳下的村莊走去。
馮取信指著那片稻田對容淑藍說:“店主,那就是我們的田莊。柳莊統統的地步,原是夷郡柳家統統。柳莊有兩百多口人,算是一其中等村莊。這幾十戶人全數是柳家的佃農,憑藉著柳家度日。”
馮取信鎮靜的聲音拉回了容淑藍的思路。她回過神,順著馮取信的目光,瞥見從東邊飄來一塊竹筏,竹筏上有個頭戴鬥笠手持長竹竿的年青人,一邊唱著山歌一邊朝他們站立的處所劃來。
“喂,喂!小夥子――”馮取信踮腳揮手,大聲呼喊起來。
容淑藍嘴角含笑,轉而凝睇著遠處的村莊。眼中的笑意一點點褪去,眸底深處閃動著驚奇不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