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取信鎮靜的聲音拉回了容淑藍的思路。她回過神,順著馮取信的目光,瞥見從東邊飄來一塊竹筏,竹筏上有個頭戴鬥笠手持長竹竿的年青人,一邊唱著山歌一邊朝他們站立的處所劃來。
容淑藍嘴角含笑,轉而凝睇著遠處的村莊。眼中的笑意一點點褪去,眸底深處閃動著驚奇不定的光芒。
容淑藍一低頭,公然瞥見鬥笠青年的腳邊,放著一個大大的籮筐。
想起這茬,容淑藍俄然反應過來:這麼一大片良田,不是本地望族或者大權勢,那裡能收攬到手裡?看來那師爺如此利落,拿了五十兩銀子就把事情辦得如此標緻,定是事前就得了叮嚀!
容淑藍悄悄地站在院外,看著馮取信接連推開五六家院門,卻找不到一小我,神采垂垂變得灰白的時候,終究開口道:“馮叔,不消找了,這村莊一個活人都冇有。”
馮取信指著西邊的群峰道:“翻過西山也能到,不過路程太遠了,且西山峻峭,徒手很難攀登,想騎馬是冇能夠的。”
容淑藍一邊揣摩著這件事,一邊隨口與馮取信閒談著。很快就瞥見前麵呈現一條寬四丈不足的大河,河水清澈,卻深不見底。在河岸劈麵,遠遠就瞥見一大片金燦燦的稻田。
“喂,喂!小夥子――”馮取信踮腳揮手,大聲呼喊起來。
一起顛末成片成片的稻田,馮取信看著八成已變得金燦燦的稻穗,喜笑容開,不斷嘴地讚歎著:“店主,這片地盤可真肥饒啊!您看,這稻穗結的多長,粒粒飽滿!”
容淑藍微微一笑,依言朝岸邊走去。
她還不曉得要在這裡待多久,或許是一二十年,或許是三五十年,乃至是一輩子……以是,非常有需求製作一個溫馨的居住地。固然亂世的烽火臨時還冇有涉及這片大山,但是世事無常,誰又能包管這裡永久是一塊淨土呢?
容淑藍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現出司徒宇的娃娃臉。這小破孩到底想乾嗎?
容淑藍想起那麼大一座田莊屬於本身了,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歡樂和衝動。傳說中的地主啊!良田千畝,算一個小地主婆了吧?反正現在無事,容淑藍當即道:“馮叔,你去雇一匹騾馬,兩刻鐘以後在我們南城門彙合,這就去淨水河看看。”
容淑藍指著前麵的大河道:“馮叔,如何岸邊連渡船都冇有,我們要如何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