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湄點頭說:“曉得,他安閒佛堂撞見我給蔣太太唸佛經,便不再去茶莊了。日日廝守在家不顧買賣,蔣老爺和族中長輩、茶莊掌櫃們都很有微詞,以是我才勸他持續做他的茶。你如此問,但是他的茶出甚麼題目了?”
看來當日用計誘逼蔣寬之事雲湄已經曉得,既然如此,雲卿便乾脆不瞞,安然說:“姑姑當明白,不是我要逼他,是他一向在逼我。難不成姑姑你遭瞭如許的罪還要我坐視不管嗎?你肚子裡的孩子原是要叫我一聲姐姐的,現在平白冇了我能不恨他?蔣寬人雖天真,但早就已經不老練,這兩天恐怕早已想明白當日我為何咄咄相逼。他恨歸恨,卻不占理,乾脆依我之言將你扶正,總歸他也樂見於此,算是皆大歡樂。”
“我們安插在慕家的人現在在做甚麼?”
雲卿隨之起家,正忍不住要發問,卻聽裴子曜回身之際頓住腳步,咬著字句清清楚楚說:“與其操心蔣、慕家事,倒不如多費些心機好好照顧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