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哥。”他謹慎翼翼的陪著笑，“本日讓您們吃驚受累了！”

“娘。”白棠握住她的手，耐著性子安撫她，“不怪你。我現在過得很好。活得很高興。身為男人，天高任我飛海闊任我遊。如果真讓我做女人監禁在後宅方寸之地，我大抵甘願去死。”

“這首詩――”

“甚麼――這不成能啊！”練紹達難以置信的失聲驚呼，隨即駭得心驚肉跳！

是以，他極篤定的坐在老宅的前廳裡，喝茶哼曲兒，表情極好。此事一了，他便再無後顧之憂。就算此後練白棠是女子的身份被爆出來，他也有實足的掌控將罪惡推到蘇氏的頭上。是蘇氏為了安定職位謊報白棠的性彆。他也是被那賤人騙了！

他有掌控哄住蘇氏。但是練紹達那邊，倒是個異數。

“白棠啊，你有出息是功德。”蘇氏愁眉深鎖，“但是，你太有出息了吧，我內心又慌得不可。這，你將來總要規複女兒身的呀！”

白棠鳳目微凝，望定蘇氏：“我學不來，也辦不到。”

大哥不會唬他，白棠必定是真的贏了。但是，這不――這不實際啊！

臨時，他是安然的。

蘇氏心中浸了冰水般透涼透涼：“可、但是，你――你總不能一輩子做個男人啊！”

白棠被蘇氏這麼一搞，也冇了乾活的興趣。不由沉默呆坐，對著燭光發怔：他身為女子的奧妙，能保持多久？

“是，父親。”練紹榮恭敬的送走老爺子，轉頭瞧了眼弟弟亂轉的眸子子，不自禁的擰了下眉頭，隨即坐在太師椅上彈了下袍擺淡聲道：“嗯。本日可不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嘛！”

“如何不可？”白棠換了把拳刀持續鏤刻，不覺得然的道，“既然已經當了十幾年的男人。再讓我當女人。我辦不到。”

蘇氏心頭驟暖，哽咽道：“傻孩子――”

白棠好不輕易呼吸順暢了，勉強笑道：“娘，你就幫我當作兒子。其他的不消多想。”

他說得大義凜然，口沫橫飛，將本身打動得心潮彭湃，猛地裡紹榮啪的聲拍了茶蓋，神采烏青，怒極冷喝道：“練紹達，有你這麼做父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