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漢時,汝南汝陽西門亭,有鬼怪,來賓止宿,輒有滅亡。其厲,厭者皆亡發,失精。尋問其故,雲:“先時頗已有怪物。厥後,郡奉養掾宜祿鄭奇來,去亭六七裡,有一端方婦人乞寄載,奇初難之,然後上車,入亭,趨至樓下。亭卒白:“樓不成上。”奇雲:“吾不恐也。”時亦昏冥,遂上樓,與婦人棲宿①。未明,發去。亭卒上樓打掃,見一死婦,大驚,走白亭長。亭長伐鼓,會諸廬吏,共集診之。乃亭西北八裡吳氏婦,新亡,夜臨殯,火滅,及火至,失之。其家即持去。奇發,行數裡,腹痛,到南頓利陽亭,減輕,物故。樓遂無敢覆上。
潁川鐘繇,字元常,嘗數月不朝會,意性非常。或問其故。雲:“常有好婦來,斑斕不凡。”問者曰:“必是鬼物,可殺之。”婦人後往,不即前,止戶外。繇問:“何故?”曰:“私有相殺意。”繇曰:“無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意恨,有不忍之,然猶斫之。傷髀。婦人即出,以新綿拭血,競路。明日,令人尋跡之,至一大塚,木中有好婦人,形體如生人,著白練衫,丹繡裲襠,傷左髀①,以裲襠中綿拭血。
②酒炙:酒和肉,泛指菜肴。
①髀:大腿。
鐘繇殺女鬼
⑤欻:俄然。
盧充坐上車,這車像閃電一樣奔馳起來,不一會兒就到家了。家人瞥見他悲喜交集。厥後經查訪,才曉得崔少府是死人,盧充進的是他的宅兆。隻要一回想起來,盧充就會悔怨感喟。
潁川郡的鐘繇,字元常,曾經接連幾個月不上朝,神采氣質與平時有些分歧。有人問他這是甚麼原因,他說:“這幾個月,常常有一個美女到我家來,她標緻得非比平常。”問他的人說:“這美女必然是個鬼怪,你能夠把她殺了。”那美女厥後又來了,卻不頓時走到鐘繇跟前,而是停在門外。鐘繇問她:“你為甚麼不出去?”那女人答道:“因為您有殺我的動機。”鐘繇說:“我冇有這類設法。”因而殷勤地連聲號召她,她這才肯走進屋內。鐘繇內心很恨她,卻又有些不忍心,但還是砍了她一刀,傷了她的大腿。這女人當即跑出了門,用新棉花揩擦,鮮血滴了一起。第二天,鐘繇派人沿著路上的血跡去找她,便來到一座大墳前,棺材中有一個標緻的女人,身材就像活人一樣,穿戴紅色的絲綢衫、紅色的繡花背心,被砍傷了左大腿,還用背心中的棉絮揩擦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