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之為獐也，蛬之為蝦也：不失其血氣，而形性變也。若此之類，不成勝論。應變而動，是為順常；苟錯其方，則為妖眚。故下體生於上，上體生於下：氣之反者也。人生獸，獸生人：氣之亂者也。男化為女，女化為男：氣之貿者也。

晉惠帝元豐年間，吳郡婁縣人懷瑤家裡，俄然聞聲識下有模糊約約的狗叫聲。順著狗叫聲去檢察，發明發聲的地上有一個小孔，有蚯蚓的洞窟那樣大。懷瑤用木棍刺進小孔，插進地下好幾尺，感受內裡有東西，因而挖開來看。獲得小狗雌雄各一隻，眼睛還冇有展開，形體比平常的小狗要大些。餵給它東西它就吃，擺佈鄰居都來圍觀。豐年紀大的人說：“這狗叫犀犬，獲得它會使家裡敷裕昌隆，最好把它豢養起來。”因為小狗眼睛還冇有展開，懷瑤又把它們放回洞窟中，用石磨蓋好。過了一天，翻開石磨一看，到處都找不見洞窟，不曉得它們去了那裡。懷瑤家多年也冇有甚麼禍福。

故晉太康中，陳留阮士瑀傷於虺④，不忍其痛，數嗅其瘡，已而雙虺成於鼻中。元康中，曆陽紀元載客食道龜，已而成瘕，醫以藥攻之，下龜子數升，大如小錢，頭足殼備，文甲皆具，惟中藥已死。

①磨礱（lóng）：磨石。

吳郡人諸葛恪任丹陽太守，有一次他外出打獵，瞥見在兩座山之間，有個怪物長得很像小孩，伸脫手來想拉人。因而諸葛恪就讓人把手伸給它，拉著它使它分開了本來的處所。成果那怪物一分開本來的處所就死了。過後，參佐問諸葛恪這是甚麼原因，以為它是神明。諸葛格說：“這事在《白澤圖》中有過記錄，《白澤圖》說：“‘兩座山之間，有精怪像小孩，瞥見人就伸脫手來想拉人，它的名字叫傒囊。一旦拉著它分開本來的處所它就會死去。’不要以為這是神明而感到奇特，諸位也隻是偶爾冇有見過罷了。”

至太興中，吳郡太守張懋，聞齋內床下犬聲。求而不得。既而地坼，有二犬子，取而養之，皆死。厥後懋為吳發兵沈充所殺。《屍子》曰：“地中有犬，名曰地狼；有人，名曰無傷。”《夏鼎誌》曰：“掘地而得狗，名曰賈；掘地而得豚，名曰邪；掘地而得人，名曰聚。”聚，無傷也。此物之天然，無謂鬼神而怪之。但是“賈”與“地狼”名異，實在一物也。《淮南萬畢》曰：“千歲羊肝，化為地宰；蟾蜍得菰，卒時為鶉。”此皆因氣化以相感而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