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論:這裡是科罪的意義。
仲為將作大匠,妻乘朝車出,元義於路旁觀之,謂人曰:“此我故婦,非有他過,家夫人遇之實酷,本自相貴。”其子朗,時為郎,母與書,皆不答,與衣裳,輒以燒之。母不以介懷。母欲見之,乃嫡親家李氏堂上,令人以他詞請朗。朗至,見母,再拜涕零,因起出。母追謂之曰:“我幾死。自為汝家所棄,我何罪惡,乃如此耶?”是以遂絕。
嚴遵任揚州刺史的時候,一次在所屬郡縣巡查,聞聲路旁有女子的哭聲,並不哀思。就問她哭的是誰,那女子答覆說:“是我的丈夫,他被火燒死了。”嚴遵號令差役們把屍身抬過來,他與屍身說完話,就對差役們說:“死人本身說他不是被燒死的。”因而就拘繫了阿誰女子,並叫人看管屍身,說:“這裡邊必然有委曲。”差役陳述說:“有蒼蠅堆積在屍身頭部。”嚴遵便叫人扒開首發細心察看,發明屍身的頭被鐵椎子貫穿了。因而就拷問那女子,本來是那女子與彆人通姦而殺死了丈夫。
東漢南康郡人鄧元義,他的父親鄧伯考,任尚書仆射。鄧元義要回故鄉去,他的老婆留下來奉養婆婆,非常殷勤恭謹。但婆婆仇恨她,把她囚禁在空屋子裡,限定她的飲食,她身材肥胖得不成模樣,每天怠倦不堪,但她始終冇有牢騷。鄧伯考感覺奇特去問她,鄧元義的兒子鄧朗當時才幾歲,說她母親冇有病,隻是苦於不得不忍耐饑餓罷了。鄧伯考墮淚說:“為甚麼奉養婆婆反而遭到如許的禍害?”因而送她回孃家,她厥後再醮應華仲,成了他的老婆。
庾袞,字叔褒。晉武帝鹹寧年間瘟疫風行,他的兩個哥哥都病死了,二哥庾毗又病得很嚴峻。瘟疫正流行的時候,他的父母和幾個弟弟都離家到內裡居住,隻要庾袞單獨留下了。父兄們硬要他分開,他就說:“我一貫不怕病。”因而親身奉侍二哥,白日早晨不分日夜,也不睡覺。這期間又在兩位哥哥的棺木旁哀傷不已,像如許過了一百多天。瘟疫疇昔了,家裡人才返返來。庾毗的病好了,庾袞也安然無事。
河南郡樂羊子的老婆,不知是誰家的女兒,她親身殷勤奉侍婆婆。曾經有彆人家的雞誤入她故裡子,婆婆偷偷把雞殺了來吃,樂羊子的老婆卻對著雞肉不吃反而抽泣,婆婆奇特地問她啟事,她說:“我悲傷家裡過分貧困,乃至自家的食品中混有彆人家的雞肉。”婆婆聽了,就把雞肉倒掉了。厥後有個強盜想要欺侮她,就先挾製了她的婆婆,樂羊子的老婆聽到動靜,拿著刀衝了出來。強盜說:“放下你的刀。順服我的話,能夠保全性命;不順服我的話,就殺死你的婆婆!”樂羊子的老婆仰天感喟,堵截本身的脖子死了。那強盜也冇有殺她的婆婆。郡太守傳聞此過後,把強盜抓起來殺了,賜給樂羊子的老婆很多絹帛,遵循禮節安葬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