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備心機深沉,極具城府,固然聽著話頭刺耳,倒還不至於翻臉,但他身後的關、張二人可就冇那麼好的脾氣了。
這兩人行動之快、進犯部位之精準,的確已經到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境地,能夠說這已經不能算是淺顯意義上的人的手腕,無涓滴炊火之氣,簡練合用,沉重的兵器在他們手中園轉快意,如許的戰技和力量已近半神,非常人所能及。
黃英後退一步,麵對著麵前這兩位當世虎將竟然也是毫無懼色,隻見他長袖一拂,袖底的手已經悄悄握住了劍柄,傲然長嘯,山林震驚:“吾雖不敢稱天下第一,但那徐庶之流在我眼裡,確切是盛名之下實在難副,吾非目高於頂,隻是有感而發罷了也!”
黃英的身形越轉越快,垂垂從一隻被疾風殘虐的胡蝶向搏擊長風的猛禽轉化,虛空中衣袂帶風之聲越來越急,從上方往下望去,隻見一團黃霧竟是極其敏捷地滿盈而起,漸有覆蓋疆場之勢。
斷頭血濺,等閒事耳!
關羽鳳目眯起,深深吸氣,而張飛則是吐氣開聲,橫眉大喝。那關羽手中是一柄八十一斤重的青龍偃月刀,彆名‘冷傲鋸’,這柄長刀在他手中的確輕若無物,嘴裡吸氣聲方起,鋒利的刀刃已經帶著一聲鋒利的咻聲遞到了黃英頂門不敷半尺之處。
張飛的長槍矛尖被他的劍尖一點,落點微斜,方纔黃英所立之處斜火線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樹乾後邊冒出一蓬細碎的木屑,粗大的樹乾竟然被張飛鋒利的矛勢所帶起的無形勁氣一穿而過,在樹乾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透明的孔洞。
那邊的張飛也是如此,嘴裡喝聲方起,手中的那一條丈八長槍已經帶起了一溜殘影,如一縷烏中透亮的電光,一點寒星,直指黃英眉心。
要曉得那關羽和張飛二人龍虎之性,就算是單人匹馬,也勇於麵對千軍萬馬而麵不改色,氣勢如虹,鮮有人勇於輕搠其鋒,乃至有些膽弱些的敵手隻是被關羽鳳目微眯時所射出的那一縷本色般的殺氣一碰,或者是聽到張飛的轟隆一吼,就會魂飛魄散,屁滾尿流。
黃英看似偶然實則成心地以護體罡氣衝開關、張二人的氣機覆蓋,並且舉重若輕,連消帶打,竟是順勢反擊,讓這兩位當世名將偶然間吃了一點小虧。
這兩人共同默契,你點則我麵,彼重則此輕,真真相間,隱顯莫測,但此中的殺意卻鋒利而又無處不在,身處此中,令人防不堪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