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政奇特,小巧解釋道:“此曰賜曲,大官人們寫下曲名及賞錢,清倌人便同奏價高者所寫琴樂。”
第三輪比吟誦,持續淘汰四人,稱其為尤嬌娘。
麻婆欲哭無淚,做自?雙頰狀:“哎嗨!便是借十個熊心豹子膽,老身也不敢驕易王相公。”說完,擺佈看看,湊到王詵耳畔小聲道:“老身實言相告,本來預留了蝶戀花這配房,誰料本日朱紫畢至,老身不敢不給,現在大堂也已無立錐之地了。老身何必來哉?哪個也惹不起啊!”
第一輪比操琴,當場淘汰四人,稱其為落紅袖。
不待麻婆說話,王詵道:“你懂甚麼?如此,在大堂安排個上佳雅席便是。”見麻婆麵有難色,一瞪眼:“少不了你的好處。”
嚴政哦了一聲,卻想:如有人寫了《雙節棍》,給的錢又最多如何辦?
王詵略感對勁,倒不為歌女席麵,乃是麻婆已然經心極力。
十餘個配房都是很有身份之人,雖不敢說都比王詵職位高,可總不能趕人將出去壞了名聲,那樣與這兩個廝打的年青士子又有何異?
賜曲者甚有財名,乃是河北大名府首富,大地主富商員外郎盧俊義。此人曾軍中效力,後受了暗傷退役,此番前來貢獻徒弟,也想設法醫治本身的暗疾。
小巧聲音恬美,和順似水,為二人講授這花魁決賽比法。嚴政聽得甚是佩服,本來這花魁比賽非常龐大,來賓參與度極高:之前由各大青樓推舉的初賽階段已過,殺入決賽的二十位二八妙齡女人皆是全部大宋朝色藝雙絕的清倌人,這一晚,將要決定她們起碼將來一年的運氣及業界的職位和名譽。
最後四強比妖豔,各自創意闡揚,但皆為花魁。第四稱呼顏如玉,然後往前順次是傾城、傾國、傾天,傾天也稱魁中魁。
司儀喊:“第一回!起!”說完,擊罄一聲,台上同時撥絃三下,壓弦三秒後,琴聲齊奏。
嚴政點頭不語,隻覺這麻婆演技太差,應當驀地顫抖幾下,說話磕磕絆絆的不能太流利。
一名司儀擊罄三聲,全場頓時溫馨下來,二十名清倌人白紗掩麵,順次在台上坐好。
嗅之:花香淡雅、酒香芬芳、胭脂香味層層疊疊,渾不覺的刺鼻,確是天然良方,又有催情奇效。嚴政隻感覺血脈僨張,炎熱不已,並不發覺到口舌唾液漸乾,瞳中烈焰熊熊。
王詵不悅:“既來之,勿談愁事。”
風入鬆另有一個王詵熟諳的人,姓宗名澤,樸直豪放,沉毅知兵,正在大名府館陶縣任縣尉兼攝縣令職事,是以結識盧俊義,又與周侗是老友,故而三個武夫湊一起,聽不得靡靡之音,又不差錢,盧俊義便有錢率性,點了一首《十麵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