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忠郎所言甚是,隻是現在契丹尚未成氣候,今後或可為患!”
“住嘴!”鄭屠不由喝道。
“胡說,胡說!”那吳之敏聽得直點頭道,“你這般混鬨,倒是要陷成忠郎於不義。豈不是叫先前敬佩成忠郎的天下豪傑豪傑都寒了心?”
當下設席,接待眾將軍,並傳令下去,犒賞全軍。那渭州城解了宵禁,百姓紛繁出來,張燈結綵,鼓樂齊鳴。雖有破家之人,亦有好生安設,並無流落無家可歸之人。因而滿城皆是喜氣洋洋,一片歡樂升騰的模樣,那裡見得大戰以後的破敗風景?
“哦?”種師道見鄭屠這般直白拒之,不由好笑,便道,“如何不敢領了?”
呼延勝斜了那石仲一眼,哼了一聲道:“落草為寇豈是悠長之計?”
“來來來!”那相公衙內見得鄭屠出去,忙親上前,一把把住鄭屠臂膀大笑道,“成忠郎乃是首功之人,該當上座!”說罷,便要攜鄭屠坐於上座,與本身並肩。
武二也點頭道:“此話甚是!”
此一役西北各軍皆有功績,各各受了犒賞,末端種師道方纔對鄭屠道:“成忠郎此役,先設了戰略,又誘使夏人入城中伏,方能由此大勝。且夏人逃脫之時,又及時出兵,與某兩麵夾攻,畢竟將那夏軍七萬餘人滅於渭城。”
“此乃下官之責,不敢居功。”鄭屠忙道。
這武二自不必說,他自掌管偵緝哨探之事,勤謹做事,對本身絕無貳心。是以不管自家做甚麼,都是最果斷的支撐者。
石仲悻悻的開口不言,屋子不平那吳之敏之言。
“恰是!”吳之敏點頭道,“如此,便可藉端推委,不叫種相公收了兵馬,亦可藉此一戰,打通都城乾係,那高俅在京裡,可通今上,此乃天賜良機!”
種師道不覺驚詫,這廝明顯是將話語挑瞭然來講,自家這一點算計,明眼人也是看得出來的。不由點頭笑道:“你倒是光棍,也罷,現在某這般安設,你且看如何。你且不領著都監之職,你那鄭家兵你自可自留一千,拱衛鄭家莊足矣。俺料定,這夏人吃了大虧,便是十年以內,也怕是不能攻打渭城了,四周盜匪已然剿除,便是幸運逃脫的,聽了你的大名,逃都來不及,那裡還敢打劫你等莊子?”
鄭屠沉吟不語,半晌才道:“俺一時還想不透辟,不如明日再與相公回話。”
吳之敏點頭而笑道:“遼人已然不敷為慮,當年我行走宋遼之地,目睹得遼百姓風,已然不敷,民不思進取,官不思民生,豪侈無度,剝削無止,那裡另有半點雄主氣象?是以不為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