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說了罷!”種師道嘲笑一聲道,“你擅自出資,參與鄭屠運營,每月分你紅利,這半年你倒是過得好日子,說罷,得了多少紅利?”
“父親!”種溪進得書房,恭敬行了禮,隻在一旁立著,雙部下垂,視線兒向下,屏氣凝神,涓滴而也不敢妄動妄言。
周知州點頭拱手行了一禮才道:“本來也不是甚麼緊急的事,隻是客歲我家女兒並兄長家的小子吃一人救了,卻還未有戴德酬謝,便要拜彆而去,心中殊放不下來,金銀乃是小事,那人也是個富朱紫家。現在他買了莊子,興練社兵,俺保舉了他一個九品保義郎的出息。如果今後才氣入眼,無妨在這出息上保舉他一二,如此一去,弟便再無牽掛也。”
“不敢欺瞞父親,恰是――”種溪幾近要癱倒了。
種溪一聽此言,那惴惴之心便放下了很多。如果隻問鄭屠之事,他自咐可安閒應對,是以便笑道:“那鄭屠當日曾救過我性命,是以也有些交集,隻是平常走動,並無逾製之舉。”
周知州這才放心下來,兩人彆離各自回家不提。本來這周知州本日提及此事,一是確知這鄭屠甚合情意,有感念之意。二則施恩此人,此人又有萬夫不當之勇,練習社兵,傳言極是恰當,有如虎狼之卒,今後或可引為助力。三則女兒在家乾脆,也要成全本身的女兒心機。是以纔有的這臨行前一番說辭,至於今後如何,卻要看他本身的造化。
“這――”種溪一愣,那放落的心不由又吊起來,不知父親的企圖,遲疑著不知如何說話纔好。
“哦?”種師道不由有些詫異,嘴角浮起笑容道,“倒是何事使得介於這般牽掛?如果某做得的,定然不負所托。”
蕊娘正要落淚,卻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忙迴轉頭看時,卻見鄭屠立在她的身後,那眼中儘是顧恤,淚珠兒便再也按捺不住,滾落下來。
“本來介於說的便是那號稱鎮關西的都頭鄭屠麼?”種師道大笑起來,忙道,“何必介於這般難為,隻交予某便是,此人亦援救過某家小子,天然有他的好處。”
“說說,這半年風景,你得了他幾層利錢?”
除夕以後,便是正月拜年,多是些鄭家兵裡的部長,當然也少不得武2、史進。期間,鄭屠又吃五嶺峰諸位頭領邀了去,吃酒比武,得意其樂。後吳之敏也過來,捎了些莊戶人家的生果菜蔬,說是鄭家莊裡的莊戶們托了他,一併謝鄭屠的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