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顛仆的士卒爬將起來,從腰間摸出一個號角,頓時吹響起來,那“嗚嗚”之聲在虎帳當中飄蕩起來,又大聲喊叫道:“有人闖營,有人闖營!”
見了門子,將拜帖並手劄塞了疇昔,又遞了塊銀子,對那門子笑道:“我有首要事,劈麵麵見相公,還望通融則個,相公如果見了手劄,定然會應允的。”
宋承貴一頓腳,恨聲道:“好好好,你等做得功德。”說罷也管不顧,徑直就離了虎帳,朝著鄭屠的中軍帳快步而去。他胸中氣憤,倒有很多的話要去詰責鄭屠。
“宋哥哥可曾在那邊?”季玉遲疑著,悶聲道,“我現在有些緊急的話兒要與宋哥哥說!”
“你家兄弟?”呼延勝忽又大笑起來,“如此這些人等皆是鄭家之兵,小種相公已然許了保義郎,你還要恁地說話?且這些嘍囉不遵軍令,號令不可,在虎帳中挑釁惹事,是以已然捉人消弭了兵刃兵器,由我鄭家兵看押,如何措置,還要等我家保義郎來發言。”
此話卻將那季玉驚得呆住了,一時候不知如何答覆。
“此乃虎帳重地,不是盜窟嘍囉堆積之所!”呼延勝也冇得好神采,“現在念你初犯,又不知軍中端方,故此看在保義郎麪皮,放你一遭,你速速拜彆!”
隻是返來路上,越想越是驚心。很明顯,他早已料定宋承貴必定受了招安,即便是不平從,但是那魯智深、史通義、石仲夙來與鄭屠交好,如何肯從宋承貴之命與鄭屠抗爭?如此以宋承貴性子,隻怕多數是要從了的。
種師道哈哈大笑道:“此便是某看重保義郎之處,為朋友謀,卻不表一功,真脾氣也。早在他解纜之前,便奉告於某了。隻說五嶺峰能人,夙來識得大抵,曉得變通,此番招安必成,如此罷了。”
營門外士卒見有人前來,當即大聲喝止道:“兀那男人,此乃虎帳重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那宋承貴並你也是誠懇來投,是以保義郎早已來信告之,隻說你與他乃是有效之人,可堪大用,托某在營中為你二人謀一差事,故此某深覺得然!”種師道道,“現在你可與那宋承貴一併來我營中做事,不如先從那都頭做起,若真如保義郎所言,可堪大用,隻得有寸功,便擢升與你等。”
宋承貴不由憤怒更甚,強忍肝火道:“這營中皆是我的兄弟,我如何不能出來瞧一瞧?你儘管通報你家的主官,隻說我到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