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這一樁公案便如此體味了。楊誌也一起落荒而逃,路過二龍山,也未曾趕上魯智深,是以也不知投那裡去了。
等候鄭屠說到此處,武貳心下惴惴,遊移了半晌,欲言又止。
那呼延勝見此,也不由點頭。他是個識得貨的,行軍佈陣乃是家傳,見鄭屠軍士這般,便笑道:“倒也有些模樣了。此去哥哥營中,倒也讓俺不堪神馳之。”他吊了一句文,隻聽得武二暗笑不已。
何濤天然領命而去,到了牢裡,取了白勝出來,酷刑鞭撻,那白勝初時一口咬定有個虞候取了生辰綱,厥後吃打不過,隻得胡亂招認道:“倒是晁蓋取走了,莫要再打,隻求速死!”一一將那參與劫取生辰綱的七人一一道來。
兩人一前一後,莫約走了六七十步,鄭屠方纔止住腳步。然後回回身,一臉寂然的盯著武二道:“你做得功德!”
“你如何要這般做?那孫大夫可與你有舊仇?”鄭屠皺起眉頭道。
武二倉猝叉手道:“哥哥容稟:那日哥哥與呼延兄弟去那孫大夫家看病,迴轉以後,備說那孫大夫的好處,又感慨說,如果得了孫大夫這般的人物,今後如果大戰起時,不知可活很多少將士的性命。聽聞哥哥這般的感慨,小弟便自作主張,務需求使得這孫大夫為哥哥所用。故此纔有如此安插!”
一乾人等,駝了金珠寶貝,飛也似的朝著渭州進發。沿途也不打尖宿店,隻在野地裡宿營。幸虧這些軍漢都是練風俗了的,是以搭建帳篷,鑒戒倒也做得非常模樣。
見了府尹便稟道:“相公容稟,那廝們莊上村莊無有一小我,卻不知是否走脫了,或吃那虞候捕住了,便是生辰綱也不見。”
武二聽聞此言,不由沉默不響了。
鄭屠點頭歎道:“即便是白勝不拉扯孫大夫下水,那臟銀遲早吃人發覺,孫大夫這監獄之災,定然是脫不得的了。現在倒是吃你害的。”
鄭屠依古道:“隻是你射了那白勝一箭,箭上有毒,爭奈白勝不得不請了大夫來。你令人假扮了遊醫,開了個方劑,隻抱住他毒性暫不發作,隻叫他請了孫大夫來醫治。卻不是要引那孫大夫入彀麼?那孫大夫那裡曉得你這般的心機?白勝家貧,無有金銀,天然隻得用臟銀付診金,孫大夫,天然受了白勝的臟銀,故此也逃不得。何況,孫大夫為人平允,天然不肯與能報酬伍,你捆綁了白勝,孫大夫天然不會救他,故此白勝挾恨在心,一發將他拉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