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林沖提了條水火棍,又解了董超的一把腰刀跨在身上,又從兩人身上摸出那兩塊五兩的金子,另有些散碎的銀子,一起望西北而去。一起上又尋了個氈笠兒,低低的壓著,遮住頭臉。
“不說此事,乃是他在鄭家莊立了個石碑,端的好大,莫約二三十人高,十來人也環繞不過來。”
“恰是!”龔召點頭道,“這些微末小事天然不當相公留意,相公所定奪者,乃國之大事。“
“恰是,俺等也會些刀槍棍棒,卻不如投了他去!”內裡一名男人道,“聽聞剋日他鄭家兵招兵買馬,此乃俺等機會!”
“放屁!,快說罷!”種師道笑罵一聲。
林沖這一起受兩人折磨,兩腳都快潰亂,又殺了這二人,目睹得那放逐的滄州是去不得了,那家裡也是顧不得了。遲疑著不知如何纔好,隻得一起往西北之地而行,隻是是以一變故,林沖也不得趕上那小旋風柴進,故此失了投奔梁山泊的機會。
薛霸腰裡解下索子來,把林沖連手帶腳和枷緊緊的縛在樹上,同董超兩個跳將起來,轉過身來,拿起水火棍,看著林沖,說道:“不是俺要成果你,自是前日來時,有那陸虞候,傳著高太尉鈞旨,教我兩個到這裡成果你,立等金印必去回話。便多走的幾日,也是死數!隻本日就這裡倒作成我兩個歸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兩個;隻是下屬調派。不繇本身。你須邃密著。來歲本日是你週年。我等已限定日期,亦要早回話。”
當時正值六月氣候,一起上,兩個差役各式折磨,林沖苦不堪言,但又望有朝一日能期滿回京,是以忍氣吞聲。
龔召忙施禮而去。
但聽得“當”的一聲,那水火棍劈在了大枷上,用力過猛了,那枷豁然就劈成了兩半,那林沖的手一時得了自在,驀地扯斷了縛在身上的帶子。固然那腳還吃鐵環鎖著,雙手另有鐵鏈鎖拿,但已然能夠轉動用力了。
林沖憤然道:“我不過求些安穩,便吃人發配滄州,卻不想那太尉還不想饒過,你等二人又死死相逼,冇得活路了,還怕甚麼官差?便是殺了你兩個肮臟潑才,也無有甚麼的。”
林沖道:“做甚麼?”
“相公見地得是!”龔召笑道,“有相公在此鎮守,隻怕他想反也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