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快說罷!”種師道笑罵一聲。
龔召道:“還記得北京大名府生辰綱劫案麼?”
薛霸便提起水火棍來望著林沖腦袋上劈將來。
“天然記得,莫非那廝與生辰綱劫案有勾連?”種師道點頭髮笑道,“某也幾不聞窗外事了!”
林沖這一起受兩人折磨,兩腳都快潰亂,又殺了這二人,目睹得那放逐的滄州是去不得了,那家裡也是顧不得了。遲疑著不知如何纔好,隻得一起往西北之地而行,隻是是以一變故,林沖也不得趕上那小旋風柴進,故此失了投奔梁山泊的機會。
董超大吃一驚,顧不得,也拿起水火棍朝林沖劈打過來。好林沖,那裡肯吃他劈著?略側一側身,讓過來,待那棍子勢去,一把操住,擋住了薛霸劈來的第二棍,雙手一翻,將那棍子奪將過來。
“此人更加的令人看不透辟了!”種師道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儒凡本日又當如何對待此人?”
董超、薛霸吃林沖一番喝罵,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那薛霸道:“你這廝深思,怪不得俺等兄弟了。”兩人打了個眼色,一個舉棍,一個拿刀,便朝林沖奔過來。
林沖忽地“哎呀“一聲大呼,渾身用力,怎奈手腳被枷枷住,掙紮不脫,身子又被捆綁著,更是轉動不得,隻得雙手上擎,將那脖子間的大枷向上。
“恰是!”龔召點頭道,“這些微末小事天然不當相公留意,相公所定奪者,乃國之大事。“
林沖道:“做甚麼?”
隻見董超,薛霸道:“行一步,等一步,倒走得我睏乏起來。且睡一睡,卻行。”放下水火棍,便倒在樹邊;略略閉得眼,從地下叫將起來。
林沖憤然道:“我不過求些安穩,便吃人發配滄州,卻不想那太尉還不想饒過,你等二人又死死相逼,冇得活路了,還怕甚麼官差?便是殺了你兩個肮臟潑才,也無有甚麼的。”
林沖掙紮爬起來,方纔用儘了力量,頭一件緊急的事,便是在兩人屍身上取了鑰匙,開了腳上手上的鐵鎖鐵鏈。雙手雙足終又得自在了。
但聽得“當”的一聲,那水火棍劈在了大枷上,用力過猛了,那枷豁然就劈成了兩半,那林沖的手一時得了自在,驀地扯斷了縛在身上的帶子。固然那腳還吃鐵環鎖著,雙手另有鐵鏈鎖拿,但已然能夠轉動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