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隊入莊,又安排降卒參軍,分撥至各營,由老兵帶領練習不提。且說如此過得幾日,那陣亡將士屍體已然裝殮結束。皆是厚棺成殮,隻待這日安葬!
呼延勝大喜,他自是曉得大宋的官階軌製,現在這成忠郎便意味著可名正言順統兵萬人,今後隻怕另有更大功勞等著。隻是他又聽得吳之敏稱呼他為校尉,不由迷惑道:“吳先生,恁地可胡亂稱呼?俺那裡是甚麼校尉?”
“某在此告之,此碑,是為豪傑碑,凡是留名者,皆為豪傑!”鄭屠說罷,驀地的一揮手。
彆的不說,便是現在衝保義郎這般的豪傑名頭,哪個不想投奔與他?便是那山東之地,遠近聞名的及時雨宋公明也隻怕冇得這般的名頭了。
兩人一番計議不提,卻不知其他降卒也是這般的想頭。若不是冇得活路,哪個想要做那能人?且不看這秋風掃落葉普通的征剿?哪個頭領得了好處?到頭來還不是一刀砍了腦袋。如果今後成了社兵,日日供應不竭,另有肉食,又有光鮮鎧甲、鋒利刀槍,哪個還願做回山賊去?
“王小哥哥,幸得投了這鄭家兵!”那降卒步隊中,錢貴目睹得這般景象,不由歎道,“這鄭屠當真是有情有義的豪傑,這般深得民氣。”
“本日――”
“舉――槍!”隻聽得司儀軍士拔出佩劍當胸而立,大聲的唱道。
呼延勝領雄師得勝而歸,鄭家莊莊戶傾巢而出,在十裡以外便驅逐這得勝之師。
那飛鳥募然吃這威武雄渾的齊聲號令之聲轟動,撲棱棱的飛向天空。
頓了一頓,環顧了一眼四下寂然的公眾並鄭家兵,大聲道:“某願為鄭家莊而死,死得其所,某鄭家兵也願為鄭家莊而死,死得其所,今後某鄭家兵還願為渭州城百姓而死,亦死得其所!本日發誓,為鄭家兵而生,為鄭家兵而死,毫不負此言!”
待穿過這道人牆,便是鄭屠領銜的鄭家兵步隊,門路兩旁肅立,更有一人手執長劍,跑步上前,長劍斜指,大喝一聲道:“致軍禮!”
呼延勝喜不自勝,他先前一心想要當兵,卻不想當街殺人,不得已入了鄭屠社兵,本想仕進之路要來的更加艱钜,隻是不想,一次征剿能人,便得了個從九品的武官,雖還未入流,卻今後也算是正式踏上了為官之路,焉有不鎮靜作色的?
“嘩啦!”一聲,眾軍士俄然從中間分開,分紅兩行,兩行士卒皆舉長槍當胸而立。此時便見得不遠處,一眾軍士抬著六副厚棺,緩緩朝這邊過來,眾軍士同時,莊嚴向這棺木行諦視禮。每小我神采寂然,氛圍頓時凝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