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森道：“你怪我，怪我之前說了重話，我向你報歉”，他握住淑慧的手，“對不起，淑慧，諒解我。”

憶祖滯留在了徐州火車站，他從播送裡聽到動靜，心急如焚之下趕往濟南，打電話托老朋友幫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到了從山東前去的船票。

“走？你要去哪？”

王二麻子覺得老邁爺呼喚他，晃閒逛悠的走過來道：“喬老頭，你叫我啊？”

“提及來真讓人記念，我從小脾氣孤介，隻和你乾係要好，你領著我去爬樹摘果子，下河撈蝌蚪，和欺負我的人打鬥，每一天都開高興心”，淑慧沉浸在回想裡，笑出了聲，“還是小時候好，長大了統統都變了。”

淑慧點頭，“我隻是驚駭，驚駭一小我的孤苦伶仃，驚駭無依無靠的度日，驚駭在這屋子裡悶到死去”，她回想起路陽說過的狠話，哭的愈發悲傷。

兩人墮入了沉默。

憶祖瞟了眼他名副實在的臉，接過字據一看，筆跡草率，吃力的辨認好久。粗心是孟財主給他們買好去往北方的火車票和船票，他們付出一萬元做為酬謝，不管是活著見到人，死了見到屍，還是找不到人影，這一萬塊都作為孟財主的辛苦費，付出的人不得懺悔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