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女人待你們很好呢。”舒娥悄悄讚道。

舒娥內心微感不快，心想著你若對我說話，隨便些也就罷了，如何提及華芙，連一聲孫娘子也不曉得叫；提及丁香，連聲姐姐也不會說？丁香同你一起進宮，資格淺些，華芙但是進宮多年的人了！

如絮扭臉看了舒娥一眼，神采間有些吃驚，又有些不屑，但很快收斂起來，說道：“郡君常對我們獎飾夫人聰明，夫人如何連這個事理……”

小寺人還在絮絮說將下去，華東陽不知說了句甚麼，將他遣開了。

如絮牽了牽嘴角，笑了一笑，算是答覆舒娥了。

他……怎會提起這件事！

“那是甚麼原因？”舒娥不曉得該如何開解，隻好順著她的話問道，末端又加上一句，“如絮，柳如絮，那也是個極美的名字呀！”

舒娥聽到“靈山郡君”，一時髦未想起來是何人，及至聽到“柳郡君的胎”，恍然大悟之下又是十二分的詫異，那一襲綠衣的柳枝女人，竟封了郡君，且有了身孕！

“哦，太後孃孃的藥，不是慣常由琉璃姐姐和虎魄姐姐兩位姐姐來取的嗎？”柳枝的丫環又問道。

“我冇事”，舒娥竭力微微一笑，回身與她同走。

……

“夫人在這裡做甚麼呢？”一個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舒娥回過神來，纔不知身邊何時站了一個丫環，穿一襲黃地粉花斜襟上衫、沉香色紗裙的長襦裙，腰間繫著鵝黃色絛子，裙上壓著一塊白玉做的玉環綬。穿著聲音，到處透著東風對勁之情。

舒娥正籌辦說些甚麼，把本身的話岔了疇昔，卻看那丫環一臉略帶著憤恚卻又不敢時分透暴露來的模樣，小聲說道：“我現在不叫翠巧了，夫人叫我如絮好了。”

舒娥又想起當日琴美人也是因為有身，才進封了美人，而柳縣君承寵後官家便欲對其加封，就是被太後攔了下來，直到有身，太後才進封了她。太後向來辦事公允的，無怪大家都是既畏敬又佩服。

“還不是……官家生辰當日，到我們扶柳閣去，聽郡君在叫青妙有事……”如絮小聲說著。

看著小寺人回身退開，華東陽也打了一躬，肚子和舒娥朗聲說道：“請夫人代為照顧娘孃的聖體。”

“是靈山郡君的丫環”，小寺人神采古怪，四下裡瞟了瞟，抬高聲音說道：“太後孃娘派了韓大人照顧柳郡君的胎，非常上心上意，慣得她房裡的丫環都這般短長，也冇人敢在這當兒上去頂撞她們。虺璩丣傷嘿，雖說太後孃娘金口已開，但是到底還冇有加封施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