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鄙人一時心急，不假考慮，幾乎誤導了夫人。”華東陽待那兩個宮女走遠，方纔說道。

“太後連日派了琉璃女人前去探我，舒娥已經接受不起了。奴婢早就無恙了，請太後放心。”舒娥說道。

慶壽殿裡比外間清冷很多，隻要淡淡的果子的暗香。太後氣色尚好，想是早朝事件繁忙，臉上已經暴露了倦意。舒娥內心暗想，比開初見太後時，她的端嚴慎重，並冇有多少變動。隻是現在太後，更輕易顯出疲態了。

“唔”，太後低低應了一聲，彷彿墮入沉思。過了半晌方緩緩說道：“此次是甚麼方劑？”

“夫人不再生下官的氣了？”華東陽彷彿謹慎翼翼地問道，實則語氣裡儘是笑意。

“是下官在先賢的書中看到的。”華東陽恭敬地說道。

“韓、許二位深怕太後不肯服用，說下官邇來開的方劑，娘娘還肯吃的。”華東陽說道。舒娥不由有些擔憂，華東陽好大的膽量，在太前麵前如許直言不諱。

舒娥內心悄悄好笑，這明顯是祖父的《甘露補遺》中的話，太後聽了這話，不知是不是，想起了祖父？祖父也曾對本身說過，當年父親犯了事，還是太後念著祖父的功績，免除了家人的罪惡。華東陽倒是說得奸刁。想起祖父，舒娥心中好生思念。

太後想了一想，點頭說道：“那你就去取藥吧。”

“夫人這麼說，是想曉得此中原因嗎？”華東陽低聲問道。

舒娥忙站起來講道：“奴婢這就去禦藥房取藥。”

舒娥低著頭，如有所思。想了一會兒，方說道：“以是換了氣味清雅的白菊，隻用花瓣，玫瑰也用了含苞的。娘娘她……娘孃的喘證分歧於哮症，莫非也對花香和花粉特彆敏感嗎？”

世人聽了，都不由莞爾。

“此次開的是一劑健脾開胃的清冷湯飲，需金銀花、白菊花、玫瑰花、麥冬、五味子、整玉竹、酸梅七味藥材，更分量煎水。”見太後微微點頭，華東陽又說道：“本來用合歡花和臘梅花兩味也極好，臘梅花解暑生津、舒肝理氣，健脾開胃，醒腦明目，合歡花解鬱安神、開胃理氣，都是好的。隻是依著太後的風俗，換去了這兩味，用白菊花花瓣和含苞的玫瑰替代。”

“夫人向來很聰明，無妨猜上一猜，是甚麼原因？”華東陽語音帶笑。

“他們如何派了你來？”太後問華東陽道。

“舉手之勞罷了。虺璩丣傷”華東陽淡淡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