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她日為後,還請看在敬之馳驅效力的份上,賜與幫扶。”廖敬之抬頭看著琴美人,一字一句,說得清澈而篤定。
琴美人看著恭祭奠服在地的廖敬之,嘴角微微上揚,一貫冷酷孤傲的臉上,現在好像芙蕖綻放,精美華麗,端的是傾城之色。
琴美人瞥見廖敬之的雙眼看著裙裾,神采木然,一時候也不曉得如何安撫纔好。
“表姐已經到瞭如此地步,即使非常情願助你,卻也是,故意有力……”琴美人看著廖敬之歎道。
“後宮妃嬪之位,唯有能者居之。”琴美人打住了廖敬之的話,緩緩說道:“表妹你蘭心蕙質,巧心慧思,我許表妹側一品的妃位,再加一個‘惠’字,如何?”
琴美人表情甚好,扶著廖敬之的手站了起來,從屏風後轉出,笑著說道:“mm便在這裡用一些再歸去。”
廖敬之聞言,忙又離席,莊容說道:“我自幼便是如許的脾氣脾氣,實在勉強不來。經此一事,我對得聖寵一事,也已看得淡了。還請表姐,諒解我的心機。”
廖敬之瞥見琴美人一隻白如玉蝶的纖手伸到麵前,微微一笑,伸左手搭了上去。
廖敬之惶恐道:“敬之何德何能,不敢承望有如此高位。如能忝為十八嬪之一,便足以光榮我廖氏門楣,而我母親,也會老懷彌慰。”說著深深一福:“貴妃的稱呼,敬之千萬不敢拜領,還望表姐收回。敬之誠懇幫手錶姐,絕無爭寵之意,唯一的私心,便是為了我母親。表姐若要授予敬之妃位,待得表姐功成之日,敬之隻要自請隱退了。”
廖敬之緩緩點頭,神采凝重。殢殩獍傷
琴美人聽到這裡,神采已然大變。她的眉心深深蹙起,但即便是如許,也美得攝民氣魄。她隻感覺雙腿乏力,順勢坐了下來,但是腰間痠軟有力,實在連坐也冇法端坐。她的左手悄悄撫上了小腹,右手卻撐在椅背與後腰之間,以圖痠軟之象得以減緩。
琴美人下巴微揚,看著廖敬之的臉。
廖敬之一張鵝蛋臉兒,五官端方風雅,眉眼苗條,和順可親。她隻是悄悄地坐在身邊,絕少言語,說話不緊不慢,緩緩有致,那樣的神態,那樣的風味,即便在此大家不乏美色的後宮,也還是有著超群之處。何況她身上的這股風采,毫不似出身於中等官吏之家的庶女。聽聞這個表妹擅畫,當日由夏公公呈進宮的一副秋菊傲霜圖,傳聞連太後也讚美不已。
很久,廖敬之轉向琴美人,開口說道:“君王的情義,此生,敬之再不敢苛求。而後深宮長日漫漫,我所能倚仗的,便隻要表姐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