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娥心頭巨震,神采也變得慘白起來,說道:“宮中那麼多妙手的太醫,總能……總能將柳郡君醫治好的,是嗎?”
“甚麼?”舒娥驚奇地睜大了雙眼,忽地坐起了身,肩頭感到疼痛,忍不住悄悄嗟歎。
舒娥輕歎道:“我找到了三少爺,也跟他說上了話,但是他明天一定能趕返來,還要再等幾日。”
丁香和菊豆瞭解一眼,說道:“我們還覺得你找到三少爺了。”
兪氏忙伸手按住舒娥,說道:“與你一同進宮的那七人,除了生性活潑的木蕭夏略承青睞以外,大家如舊。顧氏始終未被召幸,皇上像是忘了這小我一樣。楊婕妤因小產失子一事,常自哀傷不已,皇上倒還肯姑息她。琴美人懷著身孕,倒是體弱,每日隻是靜養。如此後宮中雖有些人,倒是漸見蕭索……”
舒娥點頭道:“不是……”
菊豆溫顏說道:“夫人返來就好。我們在這裡等著當然是度日如年的焦心,夫人一小我在內裡,恐怕更是步步艱钜。夫人到了那裡,如何會受傷?”
兪氏淡淡一笑,說道:“後宮此時大要蕭索冷僻,實則內裡波瀾澎湃。榮妃回宮,不知於大局能有幾分竄改。”
兪氏沉默半晌,說道:“尚秀士受的是外傷,病癒隻是時候題目。柳郡君倒是五個多月的身孕,傳聞……孩子早已成形,且是個男嬰。”
舒娥略用了些清粥小菜,天氣已經是昏黃向晚。
兪氏說著俄然開口,舒娥很快發覺,問道:“婕妤娘子想起了甚麼?”
舒娥忙問道:“婕妤娘子是如何來的?可有車馬候著嗎?”
“榮妃李氏?是去上清觀祈福的阿誰嗎?”舒娥插嘴問道。
舒娥忙向兪氏道了萬福,讓丁香好生送兪氏分開。一時閣房中隻要舒娥本身,想到明日曹府的事情,心中有些歡樂,又有些苦楚,更多的倒是擔憂三少爺不知此時身在那邊。
“隻說這些,連你去了那裡都不曉得,我們如何能夠放心?四少爺又是個固執的脾氣,我們問他他不說,老爺和太太問他他也甚麼都不說,隻說以必然會返來,不消擔憂。”丁香的臉上微帶喜色,想是這些日子以來確切擔足了心,頓了一頓,續道:“我和菊豆固然擔憂,但總想到你俄然出走你定有你的事理。但是你想,曹府內裡,即將奉旨辦婚事的三少爺不見了,太後派來賀婚的安國夫人也不見了,老爺太太該是焦急成了甚麼模樣!隻差把曹府翻過來找你們,卻還要一股勁兒的瞞著府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