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平常,徐衛必然對付兩句對付疇昔。但憶起當日徐紹在自家門前那席話,成心說道:“便是通讀聖賢之書,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也不過是芳華作賦,皓首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臨敵卻無一策,何來裨益之說?便如眼下金人犯境,還不是要靠披堅執銳的粗鄙將士英勇抵當,那些尋章摘句,舞文弄墨之人有何進獻?”
“樞密相公,這份壽禮分量不輕呐。”有官員歎道。
有人見徐衛不止白手而來,腰裡還插把刀,諷刺道:“徐九挎刀而來,莫非不想送禮,還要強吃一頓?”堂裡眾官,一時大笑起來。
徐紹目光為之一淩,正色道:“他們不消有任何進獻,因為戰與不戰,長戰短戰,都由他們決定。抵當外侮,清除內鬨,雖靠將士用命,但這些人執掌著武性命脈。便如種師中,雖為一方大將,能節製十數萬兵馬,但隻需河東監司一個戔戔八品言官向朝廷說他幾句,便立時有罷兵奪權之憂,明白麼?”
徐衛心中一動,摸索道:“叔父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