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衛並冇有當即朝禁中一拜,感激皇恩浩大如此,而是憂道:“樞密相公,粘罕達到黃河是甚麼時候的事?”
“三叔麵前,不說虛話。如果此次能擊退女真,我甘願到西邊外任。”徐衛照實說道。
徐衛劫糧之時,斡離不雄師回救,他都冇慌過,偏在聽了這話以後,頓時失容。甚麼玩意?把我留在東京?如果一向在京師,哪怕官銜再顯要,說到底還是看家護院的。就算此次完勝女真,但宋金攻守之勢,短期以內不會竄改。有了一次二次南侵,就會有三次四次。本身幸運能化解一兩次,可誰敢包管不會有一天暗溝翻船?何況,東京無險可守,河北亦然,留在此地風險太大。最首要的是,眼下國難當頭,朝廷正要用武人效命。
那人笑道:“方纔離任,蒙聖恩,回京除樞密承旨一職。”說罷,抽回了被對方握住的右手,長揖一拜,口稱見過簽書相公。
又說一陣閒話,不過是折張二人追思往昔,又順帶著誇獎徐衛一番。折仲古話鋒一轉,問道:“兄方纔言說偶合……”
入處裡間,但見陳列奢麗,公案桌椅等各色器具一應俱全,樞密使徐紹背南而座。著紫色公服,此時已然起家,腰間金帶奪目,魚袋刺眼,正拿起一方印信,往一紙書文上蓋下,而後拿在手中,走了下來。